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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無妨。&rdo;夏氏笑笑:&ldo;以後這種事情盡可以交給我,別再為難謹文了。&rdo;
&ldo;母親怎麼還念著這事,昨日我只是隨口說說,這麼多年了,我何曾為難過他。&rdo;
&ldo;如此便好,他畢竟是……罷了,我回去休息了。&rdo;夏氏說罷,便也回了房。
嶽簫目送夏氏離開,便又走進轎中,拿起那一段紅綢細細端詳。夏氏那沒說完的話他自然知道是什麼,這十六年來,她從不在他面前提有關蘇琬的半個字,就是怕他回憶起十六年前的事。可他又何嘗不知道,夏氏與蘇夫人柳氏是表親,從前也同在盡塵山莊待過一段時間。這花轎中繩結的方法雖是尋常做針線的婦人都會的,但這轎中的機關哪裡又是尋常婦人能夠想得出來的,他之前讓謹文想辦法,也正是處於此等考慮。如今夏氏既已將機關還原出來,他又何必說破?
不過不管怎樣,花轎的玄機是破解出來了,嶽簫也能鬆一口氣了。
他回到房中,眼睛瞥過桌上那縣誌,他反覆看過幾遍,對其中的重點已經瞭然於心。對於那枯骨的身份他也有了一些猜測,只要分別去驗證便可,這倒不是最急的,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陳綾兒。已經失蹤了幾日,可真是耽誤不得了。
嶽簫立在床邊看著院中如水的月色想著陳綾兒可能會被藏哪裡。他想過一些可能性很大的地方,可那些地方他沒有辦法憑空去找,除非有確鑿的證據。
想得太入神,以至於連蘇玘進了門都沒發覺。
蘇玘一見他站在窗邊吹風,走上前去一把將他拉進屋內,又忙將窗戶關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嶽簫的思緒猛然被打斷,反應過來之時,自己已經站在屋子中間了。
蘇玘走過來,看著他的臉色便忍不住說教:&ldo;現在晚上已經很冷了,你還站在窗邊吹冷風,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rdo;
嶽簫看她一臉緊張,唇邊卻忍不住泛上笑意:&ldo;我知道自己的身子,不會讓自己病的。&rdo;
&ldo;你知道?你周圍的人個個比你清楚,誰都知道你只要沒人看著就時時刻刻的在拼命。&rdo;
&ldo;哪有?我這不是好好的。&rdo;
嶽簫笑意更甚,蘇玘卻愈發生氣起來:&ldo;你這叫好好的?&rdo;
&ldo;好了,我記住了,以後不吹冷風了,行了吧?&rdo;嶽簫瞥見她手上拿著什麼東西,趁著她還沒說話,便問道:&ldo;你拿的是什麼?&rdo;
蘇玘一時忘了自己來的目的,聽他問起這才想起來,忙將手上的物件遞到嶽簫眼前來。
是一個荷包,繡工很好,很是精緻。
嶽簫一怔,想著這種東西他從他離開洛陽之後,大約有個六七年沒收到過了,猛然看到,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蘇玘完全沒注意他的神色,自顧自的說道:&ldo;前幾日我在集市上給你買藥材的時候,順便買了些安神的藥材,給你做了這個香包,只要把它掛在床頭,你一定能睡個好覺。&rdo;
嶽簫聽著她的話,忽然覺得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ldo;我沒有睡不好,不用這個安神。&rdo;
蘇玘一聽,以為他是嫌棄自己的這個香包,頓時沉下臉來,氣呼呼的道:&ldo;誰說你睡不好覺了,是你根本不知道休息。這是一包迷藥,這個分量足夠放倒你了。只要你靠近它,想不睡都不行!&rdo;
&ldo;真的是迷藥啊?&rdo;嶽簫將香包放在鼻下輕嗅了一下,也沒嗅出其中成分來,便問道:&ldo;這裡面都有什麼藥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