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我掐死你(第2/2 頁)
那中山的毒蛇連連冷笑,“屁的夫君,他娶你了?”
愈打愈厲害,也愈吵愈烈。
那暴躁的小狸奴又掐又撓,“要你管!你管不著!”
那中山的毒蛇欺上身來,“反了你了!”
那毒蛇欺身,那小狸奴掐著毒蛇的手臂,張口就往死裡咬,咬得那人痛嘶一聲,“阿磐!”
外頭的人這一路聽著動靜,越聽越摁不住刀了,因而問道,“如此羞辱主人,末將割了她的舌頭!”
那中山的毒蛇扭頭便斥,“住嘴!”
這一聲住嘴,一下就叫馬車內外的聲音戛然而止。
狗腿子不敢張嘴了,孩子不敢哭了,阿磐也擰著眉頭把臉別到了一旁。
那人道,“鬧什麼,有話不會好好說?”
那行,好好說就好好說。
就怕他不做人,不好好說話。
阿磐推開那人,正襟危坐,“先生劫持我們母子,是要拿我們母子做人質嗎?”
那人輕嗤,“我何時拿你們做人質?”
他說的大抵是這一年的三月,蕭延年與謝玄停戰,並不曾把她和謝硯送給趙人。
阿磐冷著臉,“你如今是趙王,我們在你手裡,不也是一樣做了趙人的人質嗎?”
那人盤腿坐下,先命了一聲,“束髮!”
是了,一個個扭打得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的。
她也沒怎麼吃虧,你瞧那人手背還被她撓出了好幾道血口子呢!
阿磐才不肯為他束髮呢,脫口就道,“做夢!”
那人扯了一下嘴角,“既如此,那就什麼都不要談。”
那不行,離開魏國前,似這樣談判的機會不會太多的。
阿磐心裡是死都不願意,卻分得出個孰輕孰重來,因而也就拉下臉,放下身段,直起身來,恨恨地給那人束髮。
她心裡氣,因而下手就重,扯疼了那人的頭皮,把那人扯得眉頭緊蹙,“敢亂來,就把那兩個小崽子丟去喂狼!”
還小崽子。
欺負她,還要欺負她的小孩兒。
阿磐暗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崽子”的賬,等談判完了再算不遲。
因而用了極其溫柔的手法為那人束了髮髻,簪了金冠,也極其溫柔地問道,“好好好,那先生到底打算怎樣呢?”
那人被哄得心裡美了,這才總算是笑了,“跟寡人回趙宮,寡人以趙國為聘,許你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婚。”
你聽聽,要臉嗎?
還以趙國為聘。
趙國是他的?
既是談判,那就好聲好氣地與他說話,“先生三思啊。”
那人拉著臉,“你不願?”
阿磐連忙賠笑,軍師一樣與那人一一分析起來。
“那倒不是,主要是什麼緣故呢?我也是為先生考慮啊。”
“先生想想,如今兩國正交戰呢,趙人見大王娶一個魏女,還拖帶著魏王父的兩位公子,難免要私下議論,說大王強取豪奪,搶了王父的夫人不算,連稚子都搶,只怕魏趙兩國永世也不能交好啦。”
“史官再那麼大筆一揮,添油加醋地寫上一通,不止先生遺臭萬年,那我呢,我不也成了蘇妲己,成了禍國的妖女了?先生想想,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先生名聲要緊,我可也是個要臉的人啊!因而先生可三思,再三思啊!”
她一本正經地分析,分析得頭頭是道,都要把自己說服了,抬眼卻見那人正眼鋒睨她,似笑非笑。
早就說了她是個透明人。
她眉飛色舞的,覺得自己頭頭是道。
那人卻跟看傻子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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