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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南實驗室裡上演過的戲碼正在面前反覆重演，血腥味正在往鼻腔裡鑽，令人反胃。碎肉帶著血在地上留下痕跡，慘叫聲成了這個房間裡的背景音。

紀霖眼前一花，感覺到一個黑影撲來，他躲閃不開，準備生生捱上這一下的時候，一根粗壯的冰刺從地上拔起，將人直接串死在空中。

溫熱的血濺在紀霖臉上，讓他回過神來。

&ldo;反應挺快。&rdo;蘇翡低聲道。

方靖哼了一聲問：&ldo;沒有受傷吧。&rdo;

紀霖吞了口口水，眨了眨眼道：&ldo;沒有。&rdo;面前人尖銳的爪子離自己只差一點，紀霖一腳將面前的人串踹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差一點，他在心裡後怕。

包圍著他們的能力者人數越來越多，史存希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借著人的掩護移動到史毅的身邊。

&ldo;小毅，小毅……&rdo;

地上的血鮮紅得刺目，史存希的雙手都在顫料，從知道史毅被綁架開始，他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現在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而他的孫子就躺在地上的血泊裡，安靜得過分。

&ldo;爺爺來了，爺爺來了，小毅別怕。&rdo;史存希的聲音同當年一樣，卻又不一樣。

史毅閉著眼，又想起小時候自己躺在手術臺上哭，但身上太疼了，他連哭都是斷斷續續。而他的爺爺就趴在自己的手術臺邊，抱著自己，同樣哭著說：&ldo;爺爺來了，小毅別怕。&rdo;

這麼多年過去，史存希老了，而他也哭不出來了。

史存希感覺到史毅的身體動了下，他欣喜若狂顫抖著問：&ldo;小毅，聽得到爺爺的聲音嗎？&rdo;

為了回應他，史毅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看清了面前雙眼通紅頭髮花白的老人。

&ldo;不怕了，爺爺帶小毅回家。&rdo;史存希抱著史毅想要站起來，但卻反跌了回去，自己也坐進了血泊裡。

史毅被摔得發出一聲悶哼，眉頭再次皺起。

&ldo;對不起，小毅，爺爺不是故意的。&rdo;史存希連忙叫身邊的人來檢視史毅身上的情況，他低聲說：&ldo;爺爺老了，抱不動小毅了。&rdo;

他看向那邊越來越少的實驗品，握著史毅的手保證說：&ldo;爺爺會給小毅報仇的。&rdo;

史毅心頭一動，張嘴幾次喉嚨裡才發出聲音來：&ldo;爺、爺爺，走吧，快點走，鬥不過他們的。&rdo;

史存希見他有了些精神，放下心來，繼續說：&ldo;不怕，爺爺的實驗馬上就要完成了。你還記得總是跟在爺爺身邊的段叔叔嗎？他和方靖一樣，不……他會比方靖還要成功。&rdo;

&ldo;什麼？&rdo;史毅心裡一頓，他身上佩戴著麥克風，這些話應該已經完整傳入了紀霖他們的耳朵裡。

他咳嗽幾聲，鮮血又從嘴裡湧出。

&ldo;爺爺，走吧，沙區的時候不是實驗失敗了嗎？黃巖的樣子我看過，那樣子怎麼可能……&rdo;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史毅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ldo;那次是意外，這次絕對不會再有差錯。小毅你放心，爺爺一定給你報仇。&rdo;史存希握著他的手，定定道：&ldo;你不要擔心，段臣身上的不只一種基因，他絕對會是最厲害的能力者，一定會是的。&rdo;

話到最後，史存希更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

史毅只覺得可笑，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