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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你……”他回過頭去看他,“明明喜歡我,為什麼卻不承認?”
常春被他問得呆了一下:“我當然喜歡你了,我最喜歡你了。”
樂四心頭突然就開了一朵花,把滿肚子的抑鬱都給驅散了,只覺得自己做這麼荒唐的傻到家的事情也都值得了。他感動地剛要去抓常春的手,卻聽見他用特別特別自然特別開心的口氣說:“我喜歡你,我也喜歡大將軍,其實我也蠻喜歡深深的,你們每個人我都喜歡。”
樂四默然地把頭低了下去,要去抓他的手也像凋零的花一樣凋謝了,他握拳許久,一字一頓份外清晰的說:“你——給——我——去——死——吧!!!!”
說完他轉過頭,特別乾脆地跳進了湖水裡。
入水的聲音很大,“普通”一聲激起了大片的水花,有一片濺到了常春臉上,他張大著嘴,想這到底是怎麼了,他是不是在做夢啊?他保持著一臉愚蠢的表情,臉上的水花也沒有來得及抬手去擦。
這時候一群人簇擁著常醉已經到了樓上。
幾個人非常狗腿地把臥室裡的簾子撩開,就看見常春面對著開啟的窗戶正在發呆愣神張著嘴翻白眼。
常醉是幹什麼的人,沒有當宰相之前他在大理寺審了七年的案子,所謂明差秋毫指的就是他那雙眼晴:“不用看了,人已經走遠了。”
常春猛地回過神:“哥?”
常醉輕咳了一聲,他身體不好,即便是春夜,閣樓上的風也讓他覺得有些冷。
常春急忙把窗戶關上:“哥,這裡冷,你還回去吧。”
“回去把這個地方讓給你會情人嗎?”
“情……情人?”常春從來沒在家裡人嘴裡聽到過這兩個字,所以下巴很吃驚地掉了下來。
常醉走到窗子跟前,隔著一層窗子其實什麼也看不到,他低著頭,一種血色就染上了眉稍:“阿春你長大了,確實也應該去找一個情人,我和你幾個哥哥畢竟陪你不了你一輩子,以前我們沒有教過你這些事,沒想到你可以無師自通,實在讓我欣慰。”
常春揹著他看不到他的表情,聽他說得動人心裡也變得溫暖起來:“什麼不情人不情人的,哥,那是樂將軍,他只是趁夜來看看我。”
常醉聽到了那個人的名字,冷笑了一聲,立刻從保姆變身成了惡魔:“果然是那個小子,他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來扒我們常家的窗戶!”
他猛地轉過身,常春這才看到他一臉暴懨的表情,彷彿只要樂四站在他面前,他就會讓人把千刀萬剮,常春急忙撲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大哥,你不要難為他,他真的沒有幹什麼壞事啊!”
“滾開,我沒養過你種弟弟!”常醉一腳踢開了他,又在他身上踩了兩腳這才解氣。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下了閣樓,留下常春一個人抱著被踩痛的腳獨自垂淚。
想著樂四臨走之前憤怒的眼神,又想著哥哥因為他而暴跳如雷,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收拾他,常春抱著隱隱作痛的腦袋滿地開啟了滾。
說起來樂四今天晚上的舉動真是讓人莫名奇妙,常春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他傷心難過,可是也就是喝兩口酒,醉一場睡醒了也就算了,像那樣子兩眼發紅快出哭出來,是一向自詡男子漢大丈夫的樂四最鄙薄的。
他常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不是說,只有女人才會流眼淚,而我們男人,只會流血流汗麼?
常春想得頭都快炸了,樂四生氣,好像是因為那句你要不要跟我好?
難道他說的那個好,竟然是男人跟女人的好麼?可是常春想自己明明是個男人哪,又怎麼能夠好得起來?
常春百思不得其解,所有的疑點好像都指向了樂四爬到樓上來以後說的那句近乎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