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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做被發現的話,下場也很慘。
輕則杖刑三十,重則視為通敵,要下大牢。
但事到如今,許清宵還有什麼擔心罰不罰的。
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未知數,擔心那麼多都是空談。
想到這裡,許清宵打算立刻動身。
但很快許清宵搖了搖頭。
「不行,直接去的話,有些太唐突了,要找個合適的理由。」
許清宵忽然意識到自己就這麼突然過去,容易引人疑惑,萬一陳捕快多了個心眼,那豈不是麻煩了?
思索一番,許清宵有了主意。
他要演一場苦肉戲。
就如此時間流逝,轉眼之間便來到了辰時。
平安縣衙。
正陽灑落在縣衙當中,因為逃犯的原因,縣衙的差役比以往嚴謹了許多。
畢竟這個節骨眼上,若是有半點出錯,那可不是掉腦袋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案牘庫的位置,就在縣衙旁。
也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身影出現在案牘庫門外。
他渾身濕漉漉的,寒氣從體內擴散而出,太陽高照但依舊顯得有些瘮人。
「誰?」
「是清宵。」
「清宵,你這是怎麼了?」
隨著許清宵的出現,案牘庫的守衛一個個緊張起來,不過當看到來人是許清宵後,稍微鬆了口氣。
為首的陳捕快最先回過神,看著如此瘮人的許清宵,立刻上前攙扶。
「陳大哥,出事了,我自知死路一條,打算給自己選個風水寶地,卻不曾想在往北十里左右的山頭,看見了那日的逃犯。」
「我不慎被他發現,但好在的是這人估計也受了嚴重的傷勢,沒有追趕我,只是我一時心慌,體內寒氣破了出來,估計是快活不長了。」
「陳大哥,你快快帶人去搜查,那賊子估計沒有逃遠,若是能活捉他,也是大功一件,也能替我報仇啊。」
許清宵說話都有些顫顫巍巍,他渾身寒氣逼人,甚至凝氣化水,滴落在地面上。
這就是許清宵的苦肉計。
為了能調虎離山成功,許清宵不再壓抑體內的寒氣,任其而出。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寒氣出體之後,竟然影響如此之大。
此時此刻,許清宵渾身僵硬,彷彿在冰窖內待了三天三夜一般。
如果說趙大夫之前給自己判命十二個時辰,許清宵感覺自己最多隻能再撐兩個時辰了。
「什麼?逃犯在北山頭?」
陳捕快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許清宵誤打誤撞之下,竟然發現了逃犯蹤跡。
而且聯想到上面曾經交代過,這個逃犯修煉過異術,遭到反噬,所以傷勢很重。
可以說找到了逃犯的蹤跡,基本上就可以拿下。
若是能拿下這種逃犯,對他來說可謂是天大的功勞,甚至還可能因此進入南豫府當差?
一想到這裡,陳捕快有些蠢蠢欲動了。
「陳大哥,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那賊子傷勢很重,他見著了我,卻沒有傷我,顯然是傷勢嚴重。」
許清宵看陳捕快還猶豫不定,當下不禁繼續下猛料,企圖引走陳捕快。
的確,再聽完許清宵的話,陳捕快按捺不住了。
「行,清宵老弟,你先去衙門好好修養一番,哥哥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陳捕快開口,隨後看著眾人道:「留下兩人守案牘庫,再派人去衙門,告知逃犯下落,其餘人隨我走。」
陳捕快有些激動了。
南豫府跑來的逃犯,目前可是重犯,一旦抓住這可就是五等功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