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盧峻知道他壓根沒放到心裡,便嘆息:「你還是太年輕了。」
辜廷說:「何出此言。」
盧峻嘆口氣:「你不會自己提出結為道侶,應該是她提的,既然你肯答應與她結為道侶,自然是心裡有柔軟之地,只是尚且沒察覺罷了。」
又說:「她對你算用情了,當日的場景,想來你們兩人都難以忘懷。」
辜廷皺起眉頭,說:「忘了。」
別說柔軟之地,連當時具體是怎麼樣的,辜廷都沒記住,他記性自然是沒問題的,只是沒用過心罷了。
本來無一物,便也從不惹塵埃。
盧峻:「……」
他不死心,問:「你和她就沒有有意義的場景?」
辜廷腦海里瞬間劃過幾個畫面。
那些場景裡,她是一抹亮色,有她伸出手,說「師兄,血」的時候,也有四處嘈雜,唯她一人轉身離開的背影。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想起這些。
辜廷閉上眼,再睜眼時,雙目清明,毫無波動。這模樣,就是預設確實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場景。
盧峻呆了呆,半晌才說:「你們是道侶啊……」
辜廷覺得奇怪,便直抒心中所思:「道侶又如何?」
盧峻:「……原來還是我多慮了。」
剛剛怕辜廷用情,盧峻還勸呢,現在看辜廷如此無情,盧峻又替穆冬雪的女兒不值。
罷了罷了,小年輕的事,輪不到他摻和,都是因為他這種嘮嘮叨叨的性格,才沒成劍修,走了器修的路。
他問回一開始的問題:「那你身體怎麼辦?需要去找元道真人麼?」
辜廷好似還沉浸在方才的對話裡,這會兒,猶豫了一下,才搖搖頭,說:「晚輩自有安排。」
蘇芝芝打坐完畢,神清氣爽,築基初期的瓶頸鬆動,接下來努力一把,她能沖築基中期,這資質,放在別的門派,可都是當獨苗苗養的。
當然,流雲宗太大了,像她這樣的修士也並不少,比如盧鈺等,何況還有辜廷在前。
因此得意一會兒後,她心裡靜下來。
大道修行,長路漫漫。
「打下手」的日子還有得修煉,骨鳥卻「自我斷絕」,就是自己斷絕靈力,與周圍斷絕,就怕被盧峻察覺它的存在。
蘇芝芝笑骨鳥窩囊,被發現有什麼嘛,修真界無奇不有,像盧峻這種大能,才不會大驚小怪。
然而骨鳥這天神的化形,好像只願意在她面前蹦躂,在其他人面前就特別慫。
沒人嘮嗑,蘇芝芝沉迷修煉,什麼謀算什麼計劃,都放到了第二位。
日子倏忽流逝,三月後,第七次鍛器結束時,火琉球終於成型。
成型那日,天上出現五彩彩雲,是上上階法器的吉兆,流雲宗內,許多人在試探這珍品法器是什麼。
蘇芝芝有幸成為見到它的唯三者。
原來巴掌大小的火琉球,在千錘百鍊中,漸漸變成圓珠子,中心融著一滴暗紅的血液,帶著詭魅的艷麗。
這個珠子,比火琉球有更強的頤養氣血、補充精元之效用,加之九天至陽體質之血,更有化骨為肉的奇效。
盧峻說,可以做成戒指、扇墜、發冠上,他提的都是偏男性的法器,而辜廷卻說:「做成耳墜吧。」
女孩戴的耳墜。
盧峻這裡現成的耳墜樣式,辜廷挑最樸素的滴墜款,楓葉紅的珠子成為銀色耳飾上唯一的裝點,偏偏是最樸素的款式,才顯出楓紅的奇特,霎是漂亮。
蘇芝芝心動了。
當然,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心。
她知道,這東西不是給她的,但她能在此地修煉幾個月,已是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