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八)顛沛流離(第2/4 頁)
薄,很疏,很粗糙的純白布,這是紡織女工的基礎,主要是練織工的眼力,練換梭和線軸的方法和速度、練怎樣接線,練線調的鬆緊度。
她培訓時學的就很快,獨立上機床了,進步也很快,只一個上午就可以一個多小時不用動手接線了,絕大部分織工剛上完梭,換過線又斷了,忙的手忙腳亂了,織出的布接頭過多,還不合格。
她就可以忙裡偷閒歇口氣,木工程師經常到她的織床前觀看,還用手撫摸她織的布,讚賞的點著頭。
她就住在單位宿舍,總計有六間宿舍,每間四個人,不在小毛仔家住了,她感覺小毛仔她媽對她態度有所改變,沒有以前那麼熱情了,小毛仔家本來就很擁擠,主要她三班倒,零時交接班,影響她們睡覺,特別是小毛仔孩子驚醒了就又哭又鬧,很長時間都別想再睡覺。
寒露不算冷,霜降變了天,剛臨霜降上午還晴好的天氣,下午狂風呼嘯,柳樹葉紛紛落下,轉瞬間就烏雲密佈,嘩嘩地下起了小雨,雨已在變,變白了,變散了,變成了雪花,雨夾雪整整下了一夜,早晨地面上結上了一層雨雪共融的混合冰,白天溫度直降到零下五度,寒冷的冬天又光臨了。
宿舍只有走廊安有暖氣片,設施又很陳舊了,用手摸上去,只有點點溫熱的感應。宿舍裡放有的抹布一夜之間凍的都捏不動了,把住宿的工人都凍跑了,只剩她唯一的了。她早有打算和準備。搬來了些磚,和了盆泥土,買來了三節煙筒子和爐篦子,爐蓋子,只用了半天就在宿舍內搭了個爐子,把煙筒從一扇窗伸出了室外,用泥巴把縫隙睹嚴實。她在車間放了個紙殼箱,讓工人把擦機器的廢棉紗扔進去,就成了她最好的燃料了,有了爐子既可取暖又可燒水做飯。回奶奶家拿了些大米和土豆,又買了些日用的,就自己做著吃。
一個月過去了,她們開始織圍巾和床墊,技術就複雜了,得會配色。她剛換下紅色的線軸,木工程師走了過來,向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她走了過去,“小谷,趙廠長和我找你有點事,趙廠長在辦公室等著呢!”她倆來到了趙廠長辦公室。
趙廠長開口說道:“小谷,聽木廠長說你技術很好,勞動紀律也好,幹活我是知道你的,經和木廠長商量讓你當你們這個班的班長,讓你這織臺當個樣板織臺,帶好別的工人,每個月多給加十五元工資,你看該沒什麼問題吧!”她想了想,那十五元工資也挺誘惑人的,對她來說也太需要了,當了班長就得管人,管人的得有榜樣,自己是離婚的女人,背後得有多少人在嚼舌頭,還有什麼榜樣讓人尊敬呢?還怎麼管別人呢?“兩位廠長,對我的重用我就謝謝了,我的實際狀況趙廠長是比較瞭解的,天天心都不在肝上,自己生活壓力也很大,班長我幹不了,當個樣板織臺給大夥做個示範還行的。”兩位廠長面面相覷,完全在兩位廠長意料之外,“小谷,你有啥想法和困難儘管提出來,我和趙廠長能幫上的咱共同解決。”木廠長補充說道。“真的不行,我不能當這個班長,兩位廠長的好我心領了。”兩位廠長見她的態度如此堅決,“好吧!我和木廠長再商量。”她起身離開了廠長辦公室。
下週上四點班,零點下班她剛進宿舍,抓了把廢棉紗放在爐中點燃,霎時通紅的火苗燃起,爐蓋和爐筒子都燒紅了,室內的溫度就暖和了,“咚咚,宿舍的門被敲響,她走到門口,心裡有些恐懼,深更半夜的有誰來敲門,並沒有把門開啟。“咚咚”又敲了兩下,她喊了一聲:“誰啊!”。“小谷,別害怕,是我。”她聽了出來,是木廠長的聲音,把門開啟了,木廠長走了進來,“這宿舍拾掇的這麼幹淨,就你自己住啊!不害怕啊!”。“木廠長,不害怕,我自己都習慣了,何況這宿舍還在廠子院內,還有門衛值班。”“沒啥事,過來看看你,以後就管我叫木姨吧!才比我孩子大兩歲,怪我以前不瞭解你的實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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