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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能讓慕容簷滿意,她的髮飾想來已經恰到好處。虞清嘉手指有點僵硬,在慕容簷的注視下將耳鐺一左一右墜到耳邊。她戴耳鐺的時候,慕容簷就站在她身側挑挑揀揀,最後從一個木盒中翻出來一疊花鈿。他手指左右移動,最後拈了一枚出來。
他的意思過於明確,虞清嘉愕然地抬頭望了他一眼,都不知該如何反應。慕容簷見她呆呆的,乾脆捏住她的下巴,自己俯身,將花鈿貼到她的額心。
虞清嘉的下頜被迫抬起,她眼睛瞪得圓圓的,看到慕容簷彎腰,極其認真專注地將花鈿貼在她額頭。虞清嘉坐著而慕容簷站著,他只能彎腰來將就高度差,這樣一來,他們兩人面對面而立,臉頰相距很近,虞清嘉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輕輕撲在自己眉心。
虞清嘉用力本著臉,那一瞬間她都覺得自己不會做表情了。
昨夜慕容簷臨走前,就是虛虛點了點這個地方吧……虞清嘉不由想起昨夜的事情,自她長大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異性接觸得這樣近。即便是父親虞文竣,他對虞清嘉奉若珠寶,無有不應,可是也只是教她琴棋書畫,詩書禮儀,並不會抱她,為她揉腿。
慕容簷將花鈿貼好,左右端詳,這才滿意地直起身。他見虞清嘉呆呆地坐在梳妝檯前許久不動,以為虞清嘉是因為腿上的傷所以站不起來,他皺了皺眉,問:&ldo;怎麼了,腿還在疼嗎?&rdo;
虞清嘉回過神,立刻搖頭:&ldo;沒有。&rdo;她生怕慕容簷又做出一些太親近的舉動,趕緊從塌上站起來。現在是大白天,銀珠等人就在外面,若是慕容簷再將她一把抱起,那她就真真無地自容了。
雖然在銀珠等人的意識裡,慕容簷還是個美姬,可是虞清嘉知道他不是啊。昨夜事急從權就罷了,平日裡她怎麼能這樣不避嫌。
銀珠擺好飯出來,就看到虞清嘉和慕容簷兩人並肩走來。她看著熹微的天光下,虞清嘉和慕容簷的輪廓似乎也被磨得柔和,似真似幻,似仙似妖。銀珠不由就嘖了一聲,突然對素未謀面的郎主虞文竣產生無盡好奇。
虞文竣得是何等人才,要不然,怎麼能在一個家庭中同時集齊這樣的兩位美人呢?不得不說美人就應該和美人玩,他們兩人走在一起,即便是銀珠這樣不識字也沒讀過書的人,都覺得歲月美好。
虞清嘉現在雖然回到祖宅,這一帶俱是虞家族人,可是她的生活依然和在青州時沒什麼兩樣。虞文竣還沒回來,她從小習慣的半姐半母白芷等人也不在,二房名義上的長輩、她的祖母成日固守佛堂不出,虞清嘉連去請安都是在耽誤祖母修行。所以這段時間每日用膳只有她和慕容簷,之後一整天,二房都再清靜不過。
可是今日早膳卻不復往日安靜,銀珠一看就憋了一肚子八卦,蠢蠢欲動想和虞清嘉分享。虞清嘉看她憋得實在太難受了,等放下筷子擦拭手指的時候,虞清嘉問:&ldo;你想說什麼?我看著都替你難受。&rdo;
銀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湊過來和虞清嘉擠眉弄眼:&ldo;小姐,你知道昨夜的事嗎?&rdo;
&ldo;知道啊,昨夜潁川王設宴,你不是和我一起去了麼。&rdo;
&ldo;不是這一樁。&rdo;銀珠擠擠眼睛,眉毛都快飛起來了,&ldo;是四小姐的事。聽說昨夜回來四小姐就連夜發起燒來,到現在人還沒醒呢。大夫人哭了一宿,今天一早,連老君都驚動了。老君得知後震怒,將紅鸞幾個丫鬟打了一頓板子,罰在院子裡跪著反省,都跪了一夜呢。&rdo;
亂世人命如浮萍,賤籍更是連浮萍都比不上。明明是虞清雅藥物反噬,可是李氏和虞老君根本不管,小姐生病,不是婢女伺候得不好還能是什麼?就算是虞清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