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樣的人設我不要!(第2/3 頁)
錢淵的祖父祖母早亡,父親錢銳經商供其弟弟錢錚讀書,後者嘉靖十四年中進士,選為庶吉士,但牽涉入夏言案被貶謫出京後憤而辭官,嘉靖三十年起復,如今任徽州府通判。
錢錚出仕,其妻子陸氏留守華亭,兩家一向來往密切,陸氏無子所以一向待錢淵如若親子,這次打點喪事要不是陸氏派人協助,初來乍到的錢淵得滿頭包,他還以為弄個追悼會就算完事了……
“淵哥兒來了。”今年才三十多的陸氏看起來像後世五十多歲,“你母親今天如何?我已經拿了你叔父的帖子去請了顧家。”
“謝過叔母。”錢淵行禮起身後說:“今天母親好多了,我明日赴杭,家裡還要拜託叔母照顧。”
“分內之事,無需多說,只可惜你……”陸氏嘆息道:“原本你應該去年鄉試,這一耽誤就是三年。”
錢淵嘴角抽了抽,前身就是赴南京鄉試的路上出了事,自己才穿越過來的,醒來之後弄清楚現狀就一直喊頭痛,要不然,府試案首鄉試交白卷……
不過也正是如此,自己在莊子上養病的時候費了不少工夫弄出了那份所謂的秘方。
“不過性子倒是變了。”陸氏細細打量面前面容稚嫩但有絲絲風霜之色的侄子,“以後記得禍從口出。”
錢淵嘴角抽搐了下,他去年穿越而來直到回了松江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時奔赴南京準備鄉試的錢淵在路上碰到了同窗徐璠,不過這位可不是去參加鄉試的,而是去京城抱大腿……其父徐階前年末進位內閣大學士。
徐璠和錢淵在同一家書院,和後者小小年紀就頗有才名不同,徐璠屢試不中到現在也沒個功名,去年連府試都沒過,只能走蔭仕這條路。
兩人本來就不對付,路上相互之間冷嘲熱諷,不過這方面錢淵比徐璠強的太多了。
錢淵言語之尖酸刻薄在整個松江府都頗有名聲,很多人都稱其肖曾祖錢福,這位在坊間傳說中……不能把死人說活,但能將活人說死!
最後錢淵那句“黃兄”徹底撕破了臉,徐階的祖父徐禮當年入贅黃家,直到其父徐黼做到八品縣丞後才改回徐姓。
徐璠嘴巴不利索,但動手倒是挺利索的,不過錢淵也帶了僕役,兩夥人就在蘇州大街上動起手來,徐家的一輛馬車被推翻,而錢淵後腦勺中了一棍,昏迷三日才甦醒。
穿越而來的錢淵在弄清楚來龍去脈之後忍不住仰天長嘆……自己前世算不上什麼好人,也經常惹是生非,但從不肯言語傷人,這是懟人手段中價效比最低的!
自小苦讀有才名,性情古怪執拗,而且還嘴巴尖酸刻薄……這個人設錢淵真心不想要啊!
而且錢淵知道是現在嘉靖三十一年後……本來還想去抱抱徐階的大腿呢!
陸氏讓侍女拿了個包裹出來,裡面裝著幾件禦寒棉衣和各式藥物,又細細叮囑“對了,你這次去杭州帶上外院的馬管事,他之前一直服侍你二叔,如果在杭州碰到麻煩,順流而下就能到徽州府尋你叔父。”
錢淵深深拜謝後和馬管事商量好之後出了府,這時候天上已經飄飄灑灑下起了小雪,頂風冒雪回到家,剛進門就聽見門房裡有人粗著嗓子在吆喝,“少爺,這位是顧先生。”
這位是顧定芳的長子顧從禮,顧定芳是松江上海人,精於醫術,受嘉靖皇帝寵信,被召為聖濟殿御醫。
錢淵對顧從禮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好像以前在上海自然博物館見過……
一番診斷之後,顧從禮留下藥方匆匆離去,錢淵叫人去抓藥,讓妹妹負責煎藥,家裡原本有兩房雜役,但大都跟著父兄喪生,只留下兩個婆子和一個伺候自己的書童李四。
歪歪斜斜靠在床頭的錢母一邊喝藥,一邊不自覺的盯著家裡僅存的男丁,之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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