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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之後,終於彈響了第一個音。
安安靜靜的一首歌——
《夏宮》。
原唱是女生,陸嶽池的聲音會更加沉一些,沾上了繾綣的不安。
深知這首歌自己會唱給誰。
然後在演唱中突然頓悟,這好像就是自己的蓄謀已久,從決定要上臺表演的時候就想過了,遲早有一天這樣的感情瞞不住,不如就唱給他聽。
他是喜歡自己的。
他會的。
他也能聽懂。
歌曲的最後一段:
在我狂風和暴雨裡你就是天晴/在我等待和煎熬裡你就是氧氣/在我破碎和荒涼裡你就是奇蹟/是你
是你。
陸嶽池全部唱完之後,突然有些哽咽,對著話筒比了個口型,沒有說出聲來。
其實他找不到言野在那兒,在這兒,或許又不在這兒,眼神失去了焦距,不知道在對著誰說這句話。
……
可是隔著那樣多的人,言野看見了。
他在說我愛你。
自己的名字從他的嘴裡念出來。
他說,言野,我愛你。
就在那一刻,明明只需要十幾秒鐘的奔跑就可以縮短的距離突然變得很遠。
言野手上的傳單已經被揉皺,找了個垃圾桶丟了這團廢紙,在陸嶽池下臺的同時選擇了離開。
悄無聲息。
陸嶽池一下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言野,這才有些後怕自己幹了什麼,開啟螢幕的第一條訊息就是言野的。
y:[抱歉,突然有點事,不來了。錢拿去請他們吃頓飯。]
陸嶽池逐字將這句話看完,有點失落也有點慶幸。
整個匯演到了尾聲,幾個人就先回了寢室裡,軍訓的衣服都懶得洗,直接丟到了門口的衣物回收處,排著隊洗澡,在床上躺得差不多之後四個人就去了學校外面。
鬱澤永他們是土生土長的江北人,自然知道哪些地方好吃那些地方不好吃,坐著地鐵跨了江,坐進了一家老字號的火鍋店裡。
陸嶽池吃東西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結果面前就被拍了一杯酒。
拍杯子的人是林風。
林風:「之前是我對你有誤會,我現在就準備好好跟你處朋友,你要不嫌棄我就隨意喝點!」
說完,陸嶽池就看見林風把他杯子裡的酒一下給倒了個乾淨。
陸嶽池伸出舌尖嘗了一下酒,特別辣,又看著林風期待的眼神,沒好意思說自己不會喝酒,直接一口氣也給倒了進去。
喝的時候還好,才下肚子陸嶽池就覺得有點暈。
鬱澤永和周詩棋在旁邊起鬨,說什麼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陸嶽池搖了搖腦袋勉強笑著說道:「不喝了,我叔不讓我喝這個。」
「別騙我了!我去上廁所的時候就看見你叔在臺下看你表演,你表演完了就走,這還不是默許你能跟我們好好玩啊?」鬱澤永又說道:「今天你唱的真好,一群人在下面叫,就跟明星開演唱會似的,喝!」
陸嶽池頓了一下,苦澀地笑了笑,舉了酒杯,應了一聲,「喝!」
到最後一桌人都喝倒了,陸嶽池反而還是最清醒的那個,就感覺這次沒有喝酒之後的難受,反而是心裡堵了一團,悶得慌。
陸嶽池從他們各自的兜裡掏了手機出來給他們的父母打了電話。
周詩棋的爸媽最早來,陸嶽池出去送,順便跟家長交代情況,然後還沒往外走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陸嶽池再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是在言野的床上,空氣中伴著酒氣的是若有似無的煙味。
言野倚在陽臺上,只給陸嶽池留了一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