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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的隔音很好,一點聲響都沒聽到。可祁棋耳邊卻響起了婚禮進行曲,節奏對應著思敏的步伐。
看完思敏和她先生宣誓、交換戒指、擁吻、拋捧花,利俐問道:「你現在有沒有把自己代入到新郎身上?」
「沒有,完全沒這個想法。只是有點唏噓,有一種強烈的物是人非的感覺。」祁棋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我不猜,我不要猜錯。」
「我在想,如果你沒有退婚的話,你就不會心情鬱悶,一個人跑出酒吧包廂,然後遇到了同樣鬱悶的我。」
「我得謝謝你那時出現了,就好像我很高興你現在在這裡。」祁棋的唇碰到了利俐的肩膀。
禮成,婚禮主持人邀請兩方父母上來講講話。大老遠的都能看到思敏母親喪著臉,和喜笑顏開的男方父母形成了鮮明對比。思敏的父母講了講幾句話就把話筒交給主持人,和女婿一家合影的時候臉上更是黑得不得了。也是,女婿旁邊除了父母,還有四個姐姐、四個姐夫和五個外甥女、三個外甥,襯得自己一家三口人丁過於單薄。
家人回座位坐好後,輪到一對新人互訴衷情。
不知道羅證說了什麼,思敏沒多久就哭得泣不成聲,然後羅證抱住了她。
「我覺得她還愛你。」利俐說,「女人的直覺告訴我。」
「可我不愛她了。」祁棋又把利俐抱緊了些。
利俐只當他是口是心非,沒有再說什麼。思敏哭得太厲害,以至於她說不了幾句動情的話給新郎。祁棋撩開利俐的頭髮,嘴唇落在了她光潔的脖子上。利俐身上常有的木質香水味縈繞在祁棋的鼻尖。
利俐抖了抖,按住祁棋的手推開他,然後回過身來,憐愛地看著他:「祁棋,我們上去開間房吧。我陪你。」
祁棋知道利俐想岔了。但推翻了她之前的打算,不是嗎?
利俐結完帳,兩人沒走電梯,而是從另一邊的螺旋扶手梯下去,這條路離酒店前臺更近。
同時離花園入口也更近。
下了樓梯就看到花園入口擺滿了鮮花和新人的照片。令祁棋措手不及的是,新娘新郎剛好從外面進來,正對上他和利俐。
利俐的手悄悄在後面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祁棋猛地抓住她的手,拽到前面,大大方方給人看。
思敏看到他們牽起手,只是對利俐溫柔地笑了。
第24章 第 24 章
祁棋週一上班,經過rex門口,頓時有一股想踢門而入然後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
當然這個幼稚的想法幾乎沒有實現的可能,除非他做好準備被告上法庭。先不說家人會怎麼看,光是利俐的態度就足夠讓他放棄。他只有過得好好的,利俐才會心安理得和他相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祁棋瞪了一眼rex的辦公室,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坐下,他就收到了表姐的電話。
「思敏結婚了,你知道嗎?」一陣大呼小叫。
「我早就知道了。」祁棋淡淡地說。
「都怪你,不然她肯定會給我發請帖了!」表姐一通埋怨。她和思敏關係很好,一直把思敏當家人。祁棋和思敏分手後,她還勸過思敏原諒祁棋。
「對對對,都怪我。所以我決定常伴青燈古佛。」祁棋開玩笑說。
「啊呸,姑媽和我說了,有女人在你家睡覺。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樣衰。」
祁棋樂了,還挺押韻的。「你專門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罵我嗎?」
「我罵你還罵得不夠多嗎?有用嗎?」祁棋可以想像在電話另一頭,表姐翻了個白眼。「我上個月跳槽了,現在穩定下來,想明晚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