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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如此!&rdo;他釋疑了。

白光將轎車開回靜安寺路住宅，吩咐司機阿三，天亮就將車送去修理。

李堅和白光登樓進了餐廳，等著傭人送來夜宵。

李堅以為白光會埋怨他冒失，他也自認這次的行動太冒失了，若無白光相救，他也難逃敵手。然而白光什麼也不說，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她只靠在沙發上，吸著香菸。

李堅倒沉不住氣了：&ldo;你怎麼不埋怨我?&rdo;

白光苦笑道：&ldo;我已經寫條子告訴你不要聽信劉娜的鬼話，你不接受，我能說什麼!&rdo;

李堅不無愧悔地說：&ldo;啊，對不起……&rdo;

白光吐出一口煙霧，揮揮夾著香菸的手：&ldo;對我，你完全不必表示歉意。我也絕不會因為你不聽我的勸告責怪你。但是，天鋒啊，如果你再這樣不顧一切蠻幹，遲早我也要跟著你做無謂的犧牲。&rdo;

李堅更加愧悔了：&ldo;啊……這件事……&rdo;

白光搶著說：&ldo;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可以不必再提。關鍵是今後‐‐這樣的事絕不能重演。你同意嗎?&rdo;

&ldo;是的。&rdo;

&ldo;好，我來告訴你真相。

&ldo;你殺的這個叫胡本儒的人，戰前是復興社即現在的軍統特務上海站站長，日寇佔領上海後，他被捕叛變投敵，成為日寇一條忠誠的獵狗‐‐汪偽政權特務機關長。他對老百姓危害固然極大，但更受威脅的，是留在上海的軍統、中統組織和人員，因為他不僅瞭解內幕，還認識他們每一個人!

這就是軍統、中統急於謀殺他的原因。

但是，原軍統、中統叛投分子很多，如果知道胡本儒是他們所殺，必然人人自危，要採取報復行動;他們仗勢日寇，軍統、中統的人抵擋不住的，所以他們就設計假手於你，以免與敵方特務結怨!&rdo;

李堅這才恍然大悟，捶著手心說：&ldo;啊，原來是這樣!&rdo;

白光接著說：&ldo;你知道你下手殺胡本儒的地方，為什麼會遭到圍攻嗎?因為那裡是特務機關‐‐極司菲而路76號!&rdo;

李堅說：&ldo;這個地名好耳熟啊。&rdo;

&ldo;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震驚京、滬、杭的大案，當然會耳熟了。

你聽說過少將軍李劍嗎?&rdo;

&ldo;啊，那是中外馳名的抗日英雄!&rdo;

&ldo;是的。戰前少將軍李劍來到上海，受各國特務包圍，他與日本特務機關長山本鳩夫有師生之誼‐‐李劍曾在東京陸軍大學受訓，當時山本是日本陸軍大學的教官。

李劍與山本週旋，騙取了山本信任，向李劍提供了大量軍火。最後李劍隻身一人，搗毀了極司菲而路76號日特機關!&rdo;

李堅讚嘆：&ldo;少將軍可謂蓋世英雄!&rdo;

&ldo;日寇和漢奸修復了76號，你誤打誤撞闖了去豈不危險!&rdo;

李堅問：&ldo;你怎麼知道我要採取行動?而且準確地追了來?&rdo;

白光說：&ldo;我在臺上看到劉娜去找你，就知道她是要誘使你去幹什麼事了。看到你追著胡本儒而去，就知道你要對他下手了。我猜到你不會在舞廳門外擊斃他‐‐這樣你很難脫身，必會追他而去，他又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