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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媽。」盧向陽在接受到自個親媽的眼神後也的對著岳母補充道。
「那可真是謝謝親家了,小禾嫁到你們家真是積福了。」後半句方秀珍說得聲音很小,福氣不福氣的,現在可都是屬於封建迷信,萬一被人聽著了再去舉報,是要被□□的。
其他幾個妯娌對林青禾能回孃家面上表情也沒變,畢竟情況不一樣。
飯後,大多數人都是找著塊空地鋪點稻草就地休息。林、盧兩家也不例外,這忙起來的時候,以天為被,地為床很是正常。
林青禾背上背簍先回了孃家,見弟弟已經回來吃飯,她走到堂屋。一看,好傢夥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去哪裡玩了,一身灰頭土臉的,外面罩著的那件褂子更是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小麥兒,姐下午炸麻花,如果你下午到姐家寫兩頁生字,再做一張50以內的加減法的話,姐就獎勵你吃麻花。」
「好好好!我吃了飯我就跟姐回去!」林青麥上午和小夥伴們玩打鬼子遊戲,滿林子的瘋跑弄得一身泥巴,髒兮兮的。
「還有褂子等下你換了自己洗,你已經是6歲的大孩子了,自己弄髒衣服的就得自己洗。」林青禾一本正經地說。
「……好。」林青麥好後悔上午為了不被抓到而裝死人躺在林子裡。
……
林青禾早上去買了芝麻、麵粉、油、糖回來,把她攢的油票糖票等都用得七七八八所剩無幾。
林青禾領著洗完褂子的林青麥回了她家。
把弟弟在堂屋炕上學習後她就去了廚房,準備炸麻花和炒油茶麵。
炸麻花要先發麵,她一共買了兩斤80白麵,一斤用來發麵,一斤用來炒。
等待發麵的時候林青禾拿了紙筆也坐到堂屋炕桌上。她是《省城日報》的通訊員,每個月都會寫稿子。
林青禾透過寫社員們齊心協力,熱火朝天地耕地、刨茬子等春種場景來謳歌社會主義。
她文筆不錯,不久便很順暢寫完了這篇名為《以春種為舞臺,以秋收為坐標》的稿子。收好信紙,林青禾看了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
林青禾到廚房看的時候,面果然已經發好了,她洗乾淨手就開始揉麵、整形。
早上她特意燒了一鍋水沒熄火,這會就只用加點柴讓小火變成中火就行。她往鍋裡倒了油,等木筷子周圍冒小泡的時候,林青禾就開始炸麻花。芝麻的香味在油鍋裡爆開,瞬間就蔓延到整個廚房,漸漸地又飄到院子裡。
「大姐。」林青麥聞著味兒拿著小本期期艾艾地趕來了。
「大姐,我寫好了,你看看。」林青麥雖然貪玩愛吃,但其實人還是很機靈的。這會已經會寫幾十個字,還會算50以內的加減法。
林青禾看了弟弟的本子,滿意地點點頭,「行,算你過關。剛炸好很燙,你晾涼了再吃啊。」
林青麥眨著大眼睛,「嘿嘿,大姐我現在不吃。等晚上回去和二姐一起吃。我幫你看火呀?」
林青禾聽弟弟這麼說,眉開眼笑,她手下炸麻花的動作不停,細聲細語道:「好,你坐灶膛前去。姐教你背詩啊。」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姐弟倆身上都染上了芝麻的香甜味。林青禾把要給盧向陽的打包好,又把單獨留出來的兩份麻花分別放盤子裡,一份給盧家老宅送去,一份讓小麥兒帶回家。
盧向陽下工回來看到的就是剛從老宅回來的林青禾。
「回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