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診療(二)(第1/2 頁)
(二)被診療 降谷嵯從激昂的情緒慢慢過度到了低落。 我從儲物箱裡翻出了小袋零食給他,他看都沒看,直接放嘴裡嚼碎。 食物能緩解心情,等他好一點,我接著問,“那你回頭了嗎?” 他嘆了口氣,“肯定要回頭啊。” “那你回頭看到什麼了?” 他垂下眼眸,有些不太願回憶那個場景,但是成年人和小孩的不同在於,他們或多或少,總有那麼一點,直面回憶的勇氣。 “我以為在夏威夷時的甚爾,已經足夠站在危險的懸崖邊緣了。但是我那天回頭後,卻看到了一個在懸崖下,早已摔得四分五裂的人。” 我大概能想象到,降谷嵯說的甚爾。 因為我曾一度是他徹底碎掉時的見證者。 “甚爾那天沒再開車,一直低著頭坐在後排。我想盡辦法挑起話題,他都不理我,也不看我。就算買了哈密瓜,他也不吃。 晚上回了旅店,我就一直坐立不安。真的,那感覺太可怕了。就是心裡,特別慌。 我上一次那麼慌的時候,還是我老婆和提離婚的時候。 我就給工藤打電話,我沒敢說不確定事情,就只和他說,甚爾出事了。 打完電話,我去敲甚爾的房門,一直敲不開。給他打電話,電話顯示關機。 可問題是他什麼都沒和我說啊,一句都沒有,也不解釋,也不為自己辯解。” 是的,他就是這樣。 從降谷嵯說甚爾不對勁開始,我就已經知道甚爾會做什麼了。 他以前不是沒做過,別忘了,知道我是天與咒縛那天起,他整整失蹤了四天。 我說,然後呢?你做了什麼? 降谷嵯說,“那能怎麼辦,去找他唄。我一邊給工藤打電話,一邊在旅店附近找人。三笠市不大,就那麼點地方。可我找了一整晚都沒找到。 第二天早上,工藤坐飛機趕來,他也是一晚上沒閤眼,兩隻眼睛紅的厲害。我們倆一個在車站找,一個繼續全城找人。 不得不說,搞推理的是真一套。工藤就坐在車站,打了幾個電話,推理了一個小時,就推出了甚爾可能去的地方。” 我說,“他是不是在哈密瓜種植園。” 降谷嵯一驚,“小原理你怎麼知道?” 那可是我爸,我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 他那麼沒有安全感,不可能去沒去過的地方。而且三笠市這個小城市,既沒有賽馬場,也沒有能讓外地人知道的賭場,再加上降谷嵯肯定各家旅館都問過。 那就只剩哈密瓜種植園了。 我搪塞道,“血脈緣故吧。” “知道了位置,我和工藤肯定立刻趕過去。我們倆輪流換著開車,開了整整三個小時,開到了種植園,都下午了。 進了種植園,我們去問老闆,還等我沒開口,那個老闆一眼就認出我了。他揪著我的衣領讓我賠錢。工藤立刻意識到不對,掏了雙倍的錢才從老闆那裡得到甚爾的情況。 他這傢伙居然跑到別人家的酒窖喝酒,不過好訊息是,他是一點都沒醉,而且沒有揍人。 那個酒窖在地下室,也不知道甚爾怎麼呆得住。我們光走下去,都凍得要死。 到了之後,一眼就看到靠著酒桶的甚爾。 他真的,能把我們給氣死了。” “他又怎麼了?” 降谷嵯氣呼呼的說,“他居然在酒桶旁邊抽菸?他不要命了嗎?” 我是真的想苦笑。 甚爾不只一次這樣了,他有一次順手直接把菸頭丟進酒瓶裡了,嚇得惠當天晚上就扯著我去買了一套滅火器放家裡。 “你爸能活到今天,我真的覺得是奇蹟啊。他讓我一個無神論者,有的時候都很想問問耶穌,或者問問釋迦牟尼。這傢伙是不是son of God,天與咒縛的本質不會是耶和華吧。” “沒有那麼誇張,不過普通爆炸,爸爸不僅炸不死,還能三天之內恢復。” “哇哦。”降谷嵯滿臉驚訝,“那我要是拜拜你爸,是不是有機會永生啊。就是,顯靈啊,或者神的恩賜?” 我真的不太喜歡宗教,所以,“請不要拿爸和宗教開玩笑,你接著說。” “我想想我說到哪了。啊!甚爾看到我們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繼續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工藤個子比我高,走的快,就先到甚爾面前問他,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