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窮困潦倒(第1/2 頁)
站在獨立式銀行取款機的小亭子裡,身後排著神情不耐的老人。 老人帶著草帽,看樣子像是剛從田裡出來的。秋季的下午有些炎熱,他不斷的用手抬弄著帽簷,然後露出了帶著疑惑的雙眼。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願意浪費十五分鐘在取錢這件事上,他也不知道現在,站在亭子裡的我,看著三位數的存款,心裡那份無邊無際的慌張。 三位數,在日本,也就只能買瓶水。 木然的把卡抽出來,忽視掉老人惱火的表情,我走出小亭子時,竟然感覺雙腿有些發軟。 比甚爾被警察抓,惠生病更可怕的事情出現了。 貧窮。 (一) “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嗎?” “理理,我只擅長這個。” 13歲的我和30歲的原因,站在屍橫遍野的倉庫裡,我們雙手都沾滿著不屬於彼此的鮮血,我們的腳下是已經消逝了的生命。 這是稀疏平常的一個選擇。 從第三世到第十世,從古代到現代。每當我們遇到了生計問題,經濟問題的時候,原因都會優先利用她擅長的技能帶我走上一條我已經爛熟無比的道路。 我們好像擁有一顆“匠心”,十年如一日,百年如一日的,只做一件事,只走一條路。 最開始,我拿木倉的時候,手其實很抖。中世紀盛行的左輪手槍,後坐力十足。扳動扳機那一刻,發熱的金屬體,迸發的子彈,其實都讓我害怕。 我害怕手上的兇器,害怕生命消逝之快,害怕有一天,我將我所做的一切變成習以為常。 第三世的我,是個膽小鬼。 每天都活在惶惑不安之中,我怕原因不要我,我怕自己會死,我怕原因會死,我甚至懼怕,生命在我手上消逝。 6歲的我太年幼,不記得前世,不知道未來。就像任何生物從出生起下意識的模仿母親那樣。 我沒有思考過當下的行為,便開始一味地模仿原因的動作,行為,還有神態。 我們倆漸漸變得越來越像,一樣的紅髮,一樣的赤瞳,說話時一樣的表情,掏木倉時,一樣的毫不留情。 直到第三世臨終前,我都還在模仿她的死法,只是為了,自以為的正確。 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正確從來不是模仿出來的,而是思考和尋找出來的。 三,四,五世算下來,54年。我花了五十四年,終於學會了提問。 我問原因,一定要殺人嗎? 她說,不殺人就沒有錢。 我又問她,一定要有錢嗎? 她那會在擦類星體,聽到我的話,她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她靠在沙發上,笑的快出眼淚了,然後用我參透不清的語氣,拿木倉指著和我說, 【沒有錢,最親的人都會互相殘殺。】 自那一天起,我像開了竅。我不怕拿木倉了,不怕終結生命了,也不再思考何為正確,何為選擇。 我需要錢,需要用這個我唯一擅長,唯一走了百年的路,來堆積金錢,堆積一份她不會殺我的,親情。 (二)前奏 神奈川縣的治安和貧富,息息相關。有錢的人,都生活在高階小區裡,門口安營紮寨著訓練有素的保安,出門右拐百米之內,就是警局。 而沒錢的人,生活在鄉野包圍的小獨棟裡。四周是晚風一吹,一片鬼哭狼嚎的田野。到了夜晚,就算是月亮站崗,都照不亮小巷子裡的黑。 趁著甚爾和小惠睡著,我悄摸的離開了家。 根據我這幾天的調查,神奈川有一夥不法分子組成的小團體。他們的主職是收保護費,副業是搶劫和偷竊。 我太瞭解他們的思維和行動軌跡了,因為在過去,他們不是僱主就是獵物。 藏匿於陰影之中,我趁他們離開後,潛進了這棟大樓。避開最後駐守的遊人,我來到老大辦公室,輕而易舉的撬開了保險櫃。 我並不準備拿什麼錢財走,而是仔細的翻看賬本和那些合同。 和原因不一樣,她擅長一人殺敵,隻身包圍群體。而我,更加擅長,讓她一步登天成為一個組織的首領。 我喜歡做鋪路的人,我也習慣了,讓她平平穩穩的滿足物慾,然後再來滿足我對親情的需求。 將檔案和合同放回,把這個團體註冊的公司印章拿走,再把組織頭領的個人印章拿走。 我本來還像再找找頭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