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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三房鄭家瑞。
石子路上還有斑駁血跡,他捂著頭,痛苦的呻/吟。
周啟反應快,當即走過去彎腰將人扶起來,鄭家瑞傷的不輕,似乎被人從前打了一悶棍,額頭血流不止。
他望著他們兩個,捂著頭求道:「勞兩位扶我去鄭家花廳。」
-完-
第23章
◎她偷偷看向周啟,那人也在看她。◎
花廳中, 鄭家兩位長輩坐在上首位,其餘幾人在堂中焦急等待。
鄭家瑞出去已有一刻鐘,至今未歸, 而第三場比賽即將開始。
二房鄭家冬往門外走去,迎面撞上被人架著的鄭家瑞。見他滿頭都是血,自然心裡咯噔慌了下, 他跟著父親走商多年, 亦算少有見識, 頃刻便沉下心境, 上前趕忙從周啟手裡接過鄭家瑞, 架著他走進花廳。
諸人看見如此情形,俱是震驚憤怒。
雖已有猜測, 卻還是不得不按捺住擔憂,問道:「瑞哥兒可看清是誰人動的狠手?」
鄭家瑞搖頭, 頭皮撕裂般拉扯著皮肉,疼的他冷吸了口氣, 擺手道:「沒有,從淨室出門,將一轉到甬道就有人影直衝著我過來,根本來不及看清, 一悶棍就打在我頭上。」他極力回憶方才的情形, 越想腦子越疼,模糊的身影彷彿一閃而過,他抬起頭, 鮮血沿著額角漫過眼睛, 鄭家冬從偏廳匆忙折返, 拿紗布摁到頭上, 血很快濕透紗布,從指縫間滲出來。
「二伯,父親,我記得他穿的是灰藍色衣裳,鞋子是粉底黑緞面,約莫比我高,跑的很快。」
周啟默默將資訊收入腦中,想起在湘妃竹中被扔掉的棍子,眉頭微微蹙起,單憑鄭家瑞提供的線索,怕是很難找出兇手,何況比賽在即,即便要找,也要先解決比賽人手問題。
到蘇州前,他已仔細查過鄭家人,對應的三場比賽,也是按照各人優勢佈局,鄭家瑞頭腦聰穎,反應極快,往年鄭家的盤帳都是他跟著鄭三爺一起,鄭家冬和鄭家和優勢都不在此。
而吳家要登場的,是吳家幼子,也是繼鄭文曜後再度被稱為神童,名滿江南的經商天才,亦是吳家日後的掌舵人,吳旻。
吳旻很早隨吳老太爺走商盤帳,憑著驚人的記憶力和算帳能力在江南一帶備受關注,更有傳聞說,劉相之子與吳旻相交頗深,若不然也不會將鹽業放心交給吳家多年。
鄭二爺忍不住拍案,想罵人。
鄭三爺注意到送鄭家瑞回來的兩人,遂上前拱手作揖表示感謝,只是在看姜寶憶時,忽然愣了下,彷彿看見故人一般。
周啟回禮,見寶憶似打定主意,便耐心站在一旁,等她開口。
其實在來蘇州前,他便預料到會有今日,吳家憑著今時今日的地位,既然敢開設賽事,便是奔著必贏的局面去的,但凡有一絲不確定性,他們一定會用手段解決。
而寶憶,她瞧著嬌嬌弱弱,卻是個很有主意的姑娘。親眼看見屬於父親的產業被對家拿走,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她必然會站出來與之較量。
果然,細嫩的手挑開素紗,將自己坦然面向鄭家人時,鄭二爺和鄭三爺驚得倏然站起,兩位長輩的反應讓小輩覺得古怪,跟著看向眼前這位軟糯可愛的姑娘,嫩生生的,雙眸卻很明亮。
「二叔,三叔。」規矩的行禮,姜寶憶抬起頭來,再看向兩位長輩時,那兩人眼中俱是閃動淚花,一瞬不瞬地打量著姜寶憶,鄭三爺低頭,橫起胳膊擦了擦淚,聲音哽咽。
「你是寶憶?」
十幾年來,他們不是沒打聽過姜雪和姜寶憶的事,只是因為鄭家落難,不想牽連到她們母女,故而一直沒有聯絡。
大哥鄭文曜被誅殺被抄家的時候,他們被驅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