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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跟一個機關槍一樣,突突地吐出一大堆話來,還完全不卡殼,藺萇聽得很頭疼,懷疑要是沒人阻止,他真能叭叭叭一個小時。
好在,段翎及時喝止了他:「安靜點。」
她氣場本就偏冷,不笑時威懾力十足,旁觀的兩人都笑了,施不語撇撇嘴,委屈巴巴地「哦」了一聲,還是老實抹灰去了。
中途,他又去蹭了兩次灰。
未幾,整個黑色石碑的正碑面都被塗了一層白灰。
藺萇臉色一變,視線凝於碑面靠左的地方——那裡,由於白灰的存在,漸漸浮現了一行潦草的小字。
「她不在,沒有意義了。」藺萇低聲唸了出來,瞳孔一縮。
這行字……
竟然是她寫的!
第16章 再遇
「她不在,沒有意義了。」
為什麼……是她的筆跡?
又是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寫這樣的話?
藺萇疑問重重。
四個人同時沉默了半晌。
這幾個字,雖極為潦草,但字裡行間難掩深深的痛楚,令見者也心生不忍。
段翎蹲下身子,用手碰了一下頭一個「她」字,白色的灰被蹭掉了一些,字糊了。她頓了頓,不再動作,而是安靜地以目光描摹那行字。
藺萇莫名有些慌張,戳戳施不語的後背:「你、你休息好沒有?我們趕快走吧,萬一,萬一後面有蛇追過來了……」
施不語反應過來:「我好了啊,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他摸摸頭髮,好奇地嘀咕了一句,「這是誰寫的啊?」
藺萇沉默了一秒:「不知道。」
程霄沒看出來什麼門道,移開了視線,轉去摸索吊橋:「挺結實的,我們先過去吧。」
「好。」
藺萇和施不語一後一前走上了吊橋,落後一點的藺萇聽見身後有人輕聲呢喃:「這是誰寫的呢……」
似是在問,又似只是重複著疑問。
藺萇動作一僵,因為背對的緣故,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同時,她的表情也不會被看到。
這個認知讓她有瞬間的安心。
「無關緊要的事,還是不要在意了,快走吧。」最後,藺萇這樣催促道。
段翎沒有回答,但藺萇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知道對方跟上來了,不由鬆口氣。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寫下這樣的話,但她難得的,不想去探究。
至於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四人上了鐵索吊橋。
剛一踏上去,吊橋就顫動了一下,藺萇把手放在一旁的鐵索上,努力不把視線往吊橋下方看,走的也比較慢。
段翎並沒有催她,很有耐心地緊跟其後,只輕聲問了一句:「要牽手嗎?」
藺萇無奈,又怕前面兩人知道自己恐高,就極為小聲地說:「不牽,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
段翎答:「我牽的是怕高的女孩子。」
怕高的女孩子不由噎住。
良久,還是站在高處的恐懼戰勝了其他,藺萇妥協道:「……那,本熟手就給你這個實習生手一個機會吧。」
段翎淡淡笑了,把對方空閒的那隻手牽住:「生手要說謝謝麼?」
藺萇沒忍住,被段翎逗的噗嗤一笑:「不客氣。」
前面的施不語聽見了,轉頭過來一臉探尋:「對了,剛才想起一件事……為什麼段姐姐要讓我去抹灰啊?」
段翎瞥了他一眼:「天將降大任於你。」
施不語高興道:「也就是說,我看上去很像擔當大任的人?」
段翎笑而不語。
藺萇見那傻孩子一臉興奮,不由扶額。以她對段翎房間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