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ldo;這就是你當時為什麼都從來不談起他們的原因?&rdo;我問道。&ldo;因為你想要忘掉他們?&rdo;

&ldo;我想是的。我們一向全都太過於互相依賴著生活了，我們--我們互相都太過於喜歡對方了，我們不象有些家庭互相憎恨，那樣一定相當糟，不過幾乎可以說一家人全都在互相衝突的情感之下糾纏生活在一起更糟。&rdo;

她接著又說：

&ldo;我想這就是我說我們全都住在一幢歪歪扭扭的小屋子裡那句話時的意思。我說歪歪扭扭意思並不是說有什麼不名譽。我想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獨立長大，自己站起來，站得直直的。我們全都有點扭曲糾纏。&rdo;

蘇菲亞加上一句話：&ldo;就象野生旋花草……&rdo;我想起了哈薇蘭小姐用鞋跟把野草蹂進土裡的樣子。

然後，瑪達格進來--猛然推開門--大叫：&ldo;親愛的，為什麼你們不把燈點上?天都快暗了。&rdo;

她按下開關。牆上、桌上的燈都跳射出來，她，蘇菲亞和我把厚重的玫瑰窗簾拉上，然後我們全都在花香撲鼻的室內，瑪格達往沙發上一躺，大聲道：&ldo;多麼不可思議的場面，可不是嗎?尤斯達士是多麼的生氣!他告訴我說，他認為那真是不高雅。男孩子是多麼的可笑啊!&rdo;

她嘆道：

&ldo;羅傑倒是可愛。我喜歡他猛抓他的頭髮、把一切推翻掉的樣子。艾迪絲表示要把她分到的那份遺產全部給他可真是可愛，不是嗎?她是真心的，你們知道，不只是故作姿態而已。不過那樣說真是笨得可怕--那可能讓菲力浦想到他也應該象她那樣!艾迪絲當然願意為這一家人做任何事!一個老處女對她姐姐孩子的愛有種非常感傷的意味。有一天我要扮演一下那種犧牲奉獻的老處女姨媽的角色。追根究底、頑固、奉獻自己。&rdo;

&ldo;她姐姐去世之後她一定很難過，&rdo;我趕緊說，免得又要聽她談她的角色。&ldo;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她那麼不喜歡老裡奧奈茲。&rdo;

瑪格達打斷我的話。

&ldo;不喜歡他?誰告訴你的?胡說，她愛上了他。&rdo;

&ldo;媽!&rdo;蘇菲亞說。

&ldo;不要想跟我抗辯，蘇菲亞。自然在你這種年齡，你以為所謂愛就是兩個漂亮的年輕男女在月光下。&rdo;

&ldo;她告訴我，&rdo;我說，&ldo;她一向都不喜歡他。&rdo;

&ldo;或許她剛來的時候不喜歡。她一直氣她姐姐嫁給他。

也許是一向有某種對立在--但是她是愛上了他沒錯!親愛的，我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當然啦，為了死去的太太的妹妹等等原因，他不能娶她，而且我敢說他從沒想過要娶她‐‐而且很可能她也沒想過。她帶著孩子，跟孩子吵吵鬧鬧，相當快樂。但是她可不喜歡他娶了布蘭達。她一點也不喜歡!&rdo;

&ldo;你和爸爸還不是一樣。&rdo;蘇菲亞說。

&ldo;是的，當然我們厭恨!自然的事!但是艾迪絲是最恨的一個。親愛的，我看她看布蘭達的那種樣子就知道了!&rdo;

&ldo;夠了，媽。&rdo;蘇菲亞說。

瑪格達深情而半感愧疚地瞄了她一眼，有如一個被寵壞了的淘氣孩子的眼光。

她繼續說下去，顯然沒瞭解到有什麼前後不連貫的地方：&ldo;我已經決定，喬瑟芬真的必須上學校去。&rdo;

&ldo;喬瑟芬?上學校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