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四十六）六婚(第2/3 頁)

鞋蓋的積雪吱吱的響著，從褲口鑽進的雪粒堆積在腳脖處，漸漸地被體溫融化成水順著腳脖流入鞋內。他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前進大市場，撲打去了身上的雪，站在大市場的二道門內，把臉貼在門玻璃窗上，目光向西眺望，谷玉珍下班時必須從此經過。天暗了下來，地面的積雪閃著潔白的光芒，點亮的路燈亮起了幽暗的亮光，雪粒在飛舞，行人稀少，谷玉珍從海利廣場的南門走了出來。她右手拎那個較大的包，左手拎著圓筒式的飯盒，踏著積雪，迎著擊打的雪粒和狂風自西向東走了過來。柳二海推開大市場的門快步踩著帶有積雪的臺階走了下來向她走去，望著她漸近的身影，一陣陣心酸湧起。在她的漸近的身影突然分離出那個大高個子和超長羅圈腿的身影直襲他的心頭，堵在他的心頭，他止住了腳步，即將喊出:“玉珍！跟我回家吧！”瞬時他改變了主意，又折回了前進大市場，透過門玻璃模模糊糊地望著她的身影走過。柳二海走出前進大市場，他在道北，而谷玉珍在道南走著，相距一定的距離跟著她。也許有一種靈感，谷玉珍而總感覺柳二海就在她的身邊，她時時回著頭和四處踅摸，柳二海急忙地躲閃著。谷玉珍並沒有發現柳二海的跟蹤，她沿著正道的南側走著，柳二海在正道北側跟蹤到眾和城小區。他靈機一動從小區穿過就是車站，他肯定得走到谷玉珍的前面，只有他們附近的人知道眾和城小區東側的鐵柵欄人為鋸下兩根，人是可以鑽過去的，包括谷玉珍和外來人是不知道這捷徑。柳二海穿過眾和城小區鑽過鐵柵欄，跨過天橋，往大學城和蘭河方向的車站擠滿了乘客，他把頭貼在路邊售貨商亭的視窗喊了一聲:“大姐。”裡面售貨員大姐見是他，在裡面給他開啟了門，他進入售貨亭，售貨大姐幫他撲打著身上的雪，他並不知道大姐叫什麼名字，只是那時總上他單位換零錢，也就相識了，大姐問道:“這冷天這雪天小柳還出來幹啥？”他答道:“接個人。”過了五分鐘她從天橋上走了下來，透過售貨視窗，他看清了她掛著雪粒的面孔又黑了又瘦了，從露在包外的部分也看清了她拎在大包內裝著汽車坐墊，他心裡清楚她一定又攬手工活幹了，她擠進了候車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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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力下班首先必須到他老爸的住屋，見飯菜已經做好，可老爸卻沒有了身影，只有衰老的東東在沙發上躺著。這大冷天大雪天老爸上哪去了呢？難道他谷姨在海利廣場上班讓老爸知道啦！去找他谷姨去了。原來谷玉珍來上班的第二天就邂逅雪雪，她對雪雪百般囑咐別告訴她老公爹，不讓柳二海知道她在海利廣場上班。雪雪告訴柳力，二人商量不讓他老爸知道谷玉珍在海利廣場上班。柳力拿起手機撥通了他老爸的電話，他接了起來:“爸！你幹啥去了？”柳二海頓了一下道:“在前進大市場呢，上午買東西把卡落下了，剛才想了起來趕緊過來取。”柳二海向柳力來了個撒謊。

20分鐘過去了，艱難爬行來兩輛空的213路公交車，等車的乘客蜂擁擠上了公交車，一名很胖的男人把頭探出車窗外罵著:“別他馬亂打電話投訴，上學路就這兩趟車了。”谷玉珍隨著人群擠上了公交車。

柳二海回到了家，鞋也溼透了凍硬了，襪子也沾在腳上，柳力和雪雪都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柳力給他倒了二兩白酒:“老爸！喝一口壓壓驚。”看過新聞聯播，柳二海又展開日記寫道:玉珍你恨我吧！恨我一生吧！我戰勝不了自己。1月25日。

冷靜平淡了這段時光，二人終於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農曆臘月二十三小年柳二海早早來到春夏秋冬小區的小旅店，拾掇過房間躺在床上心想再投2000元錢，把未改造到位的旅店再改造一下，就自己開著吧！每年咋的也掙2萬元錢，幹兩年再說吧！

待到中午傳來了開門鎖的聲音，谷玉珍用她的鑰匙插入鎖孔轉動著，可沒能開啟門鎖，她明白過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