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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被包圍,繳械投降。
要不爆炸,血液成為滋養,香氣被肆奪。
反正無論哪一種池殊都完蛋。完地死死的那種。
池殊呼吸明顯開始錯亂,他有些壓制不住。他前傾了點兒,帶著鼓譟的心跳聲問道:「邊厭,我能對你做點兒什麼嗎?」
說完,他怕邊厭不同意,又急忙補充道:「親你,抱你,牽你都可以。給我點兒你的溫度,邊厭。」
邊厭捲菸的手一抖,當下就廢了根半成品。他調整了一下呼吸,重新抽了張捲菸紙,動作迅速地將菸捲好,然後親手將它放進池殊的唇瓣間。
亮白的菸嘴被夾在池殊殷紅的唇瓣間,像極了鑲著潤圓明珠的簪花翠。
被光暈一照,就自帶著璀璨至極的意亂情迷特質。
「池殊。」邊厭伸手捏住嵌在濾嘴中的爆珠,指尖就這麼抵在池殊的唇瓣上。他看著池殊有些失焦的的眉眼,眼睫輕眨,捏爆了那顆珠子。
清甜的薄荷香氣在唇間彌散,帶著菸草的焦香一路捲入腦中,在記憶深處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邊厭緊接著又掏出打火機,將煙點燃。煙霧四起時,他的聲音和麵容一同變得有些模糊。
他說:「別急,池殊。我怕燙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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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池殊。
我怕燙著你。
就這簡簡單單兩句話,讓池殊失眠了一整個晚上。
也興奮了一整個晚上。
這股子興奮勁兒跟那燎原之火一樣,一路勢頭猛進地燒了一整天,直到池殊上完下午的課後還在噼裡啪啦地跳動著。
池殊一回辦公室,連水都來不及喝直接掏出手機開啟微信,對著邊厭那對話方塊刪刪減減、刪刪減減弄了十幾分鐘,最終卻一個字都沒發出去。
他想跟邊厭說些什麼,但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好。
程序到這兒應該是要緩緩了,不該太快有著下一步。
但池殊不想這麼理智。在情感關係中,帶著理智的那叫過招釣魚,只有帶著衝動的才叫奔赴愛戀。
池殊琢磨了半天,但還沒等他搞出個所以然來,周郭呈一通電話直接打斷。
周郭呈這次挺清醒的,沒大舌頭,但也瘋癲:「我們的池老師下午好啊!」
池殊無語地笑了笑,回道:「我們的小周局長,下午好,吃了嗎?拉了嗎?」
「貧不死你!」周郭呈自個兒先忍不住了,笑著罵了句。但很快話頭一轉,問道,「今晚沒課啊,不良人,來?」
池殊連忙拒絕:「明一早兒有課。現在年紀大了,沒那麼容易緩過勁來。」
「喲,感情你還知道自個兒年紀大,」周郭呈輕笑了聲,「池老師,你這栽的可真不是時候。」
一聽他這話池殊就知道肯定是那小卓總說了什麼,但本就不是什麼私密性的談話,人要說也沒辦法。
再說,池殊也沒打算瞞。
池殊無所謂地揚了揚眉:「老樹開花嘛,一生能遇著一次就算不錯的了,得珍惜。」
「是,你是一生一次,可人是不是呢?」周郭呈還是笑著調侃的語氣,但背後帶了認真。
「大周,我這次沒想管那麼多,就只想把人拐進被窩裡好好疼。」池殊語調一變,帶著肅,「是那種只要他願意,我能疼他一輩子的。明白嗎?」
電話那邊沒聲了,默了良久才聽見周郭呈的一聲低罵。他喝了點兒水,頓了頓:「行,你有主意就行,定了後帶出來見見。」
池殊應了聲,他話說到這份上了,周郭呈也不是情商低的,自是知道該怎麼做。兩人又東扯西聊了幾句,在即將結束通話前,周郭呈猛地提到兩家老太太準備去爬山的事,問池殊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