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內疚(第1/2 頁)
院中下人已退下休息,整個驚瀾院只剩下兩人。
紀棠出了屋子,走到楸樹下的水缸前,抬手便要往水缸裡放。
“做什麼?”謝知行一把抓住她。
“撈月亮。”紀棠指了指倒映在水中的月亮。
謝知行偏頭看去,有些哭笑不得。
紀棠趁機抽回手,‘嘩啦’一聲捧起水中月亮,小心翼翼地遞到他面前,“你看,月亮。”
“快接住,月亮要碎了。”紀棠很是著急。
玉盤似的圓月高掛於空,投映在紀棠手心水窪上,晃晃蕩蕩的很是美麗。
只是隨著水從紀棠指縫間流失,月亮也跟著破碎消散。
而謝知行的心被破碎的月華擊中,他望著眼前人,深情的將她擁入懷中,“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月亮。”
“那你是我的什麼?”紀棠仰頭呆呆的問。
謝知行看著她思索道:“我是你的天,你這輪月,只能入我懷。”
“那你這天也只屬於我一人嗎?”紀棠較起真來。
“只你一人。”謝知行抱起她往屋裡走。
紀棠又問:“星星呢,星星哪去了?”
謝知行:“……”
“星星呢?”紀棠執著不休。
謝知行道:“星星是我們的孩子,你想要嗎?”
紀棠蹙眉,“不想。”
“那就沒有星星。”謝知行抱著她躺到床上,解開了她的寢衣繫帶。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朝中局勢未穩,他也不想這麼快要孩子。
醉酒後的紀棠沒了害羞顧忌,格外熱情,喜的謝知行眉歡眼笑。
然他高興到一半,紀棠睡著了。
“阿棠?”謝知行喚她。
紀棠趴在他胸膛上,摟著他的脖子睡的香甜。
她就這麼睡著了,扔下他不管不顧了?
謝知行只覺一桶冷水兜頭潑下,澆的他心哇涼哇涼的。
可心涼了,身體上的燥火還沒去,這可怎麼辦?
捏了捏紀棠的臉,謝知行無奈嘆息。
紀棠一夜好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伸著懶腰下床,紀棠在屋中找了一圈不見人,喚來木樨問:“世子呢?”
他不是說休沐兩日的嗎?
木樨道:“世子練武去了,說夫人醒了去叫他,方才霧空已經去了。”
侯府是武將世家,自有一塊演武場,平日他們都在那練武。
紀棠聽後明瞭,讓木樨照瑩侍候她梳洗。
剛梳好發挑選簪子絨花時,謝知行回來了。
“世子回來了,少夫人不知佩什麼好,不如世子來挑吧。”蘇嬤嬤讓開位置。
謝知行走近,當真挑選起來。
“這幾樣可行。”他挑了幾樣放一起問紀棠。
行是行,只是那支秋海棠絨花簪,讓她想起了某個畫面,覺得有些怪怪的。
罷了,只是簪子而已,她若是說出來,定會叫謝知行取笑,就這樣吧。
抿了抿唇,紀棠讓照瑩幫她戴上。
“我來,你們去擺早膳。”謝知行拿起秋海棠絨花,輕輕插入紀棠髮間。
蘇嬤嬤看了一眼琴瑟和鳴的兩人,抿嘴笑著退下。
謝知行給紀棠裝扮好,望著銅鏡中的人道:“秋海棠很適合你。”
“也適合你。”紀棠嘴快的回了一句,說完就有些後悔。
謝知行笑,湊近她耳邊低語,“阿棠喜歡,我隨時都可以。”
可以什麼可以!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紀棠紅著臉起身往外走。
已過了早膳時間,早膳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