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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回回徘徊了足有十來分鐘。
最後站在寧舒的房間門口敲了一下:「煤氣灶怎麼用?」
寧舒開啟門,一抬頭就看見嚴喬微沉的臉色,不像是來找她幫忙的,倒像是來殺她的。
寧舒下樓走到廚房演示了一遍:「就是這麼用的。」
「我們班好些學生也是像你這樣,一個問題講了一遍又一遍,就是記不住。」
寧舒職業病犯了,敲了下灶臺:「我上次就是站在這裡講的。」
一轉頭看見嚴喬已經走到餐桌邊了,又沒認真聽講,下次遇上類似問題還是不會,丟分丟得可惜。
寧舒看見嚴喬正在開啟一個打包盒,冰糖銀耳湯的香氣直往人鼻子裡鑽。
剛才劉樹彬給她打電話,問她餓不餓,說讓人煮點燕窩,他給她送過來。
寧舒一聽到燕窩這種又貴又大補的東西就覺得鼻子一熱,感覺要流鼻血。
她在電話裡謝了劉樹彬的好意,說自己已經洗好澡準備睡了。
她現在並不想見到劉樹彬。
寧舒本來就餓,被這股味道勾得更餓了,眼巴巴地看著嚴喬:「你要熱湯?」
嚴喬嗯了聲,動作頓了一下:「算了,太麻煩了,不吃了。」說完拿起來就要扔。
寧舒趕忙出聲制止:「別!」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就這麼扔了,太浪費了,」她看著他道,「不如給我吧。」
嚴喬站在垃圾桶旁,手上的打包盒要掉不掉的,他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勉為其難地遞了過去:「給你可以,明天的早飯你得幫我帶一份。」
寧舒笑了笑,露出一對小梨渦:「沒問題。」
嚴喬去廚房洗了個白瓷碗,把湯倒進碗裡,往寧舒眼前一推,轉身上了樓。
寧舒摸了摸碗,感覺溫度正好,不冷不熱正好吃,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熱一下再吃。
為了防止自己誤吃了什麼上火的食材,寧舒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冰糖銀耳湯是敗火的。
她放心地吃了起來,一邊翻看著手機。
一位網友在網上提問,說他的老婆上火流鼻血,問什麼東西敗火又好吃。
有人回答,冰糖銀耳湯最好了,還能美容養顏。
寧舒吃完最後一口溫度適宜的湯,突然明白了。
她不斷在心裡否認自己對劉樹彬的陰暗猜測,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她唯一的留戀和猶豫不決就是劉樹彬對她的那點好。
寧舒低頭看了看空了的白瓷碗,突然懂了,什麼樣的好是虛的,什麼樣的好才是真正的好。
她知道,嚴喬是個聰明人,他連高三數學卷子附加題都會做,還會用襯衫下擺打出漂亮的蝴蝶結,這樣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煤氣灶的用法。
半個小時之前,她在房間裡聽到嚴喬上樓下樓的聲音,看見他的微信聊天對話方塊停留了大半天的正在輸入中。
最後也只是問她一句,煤氣灶怎麼用。
寧舒脫掉束胸衣洗好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是不是可以信任他。
片刻之後,寧舒敲了下嚴喬的房間:「睡了嗎?」
嚴喬站在門邊,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有事?」
寧舒看著嚴喬,發現他的目光有點飄忽,從她身上挪開又盯住,盯住又挪開,最後在她胸口停了一下,聲音染了幾分沙啞:「為什麼又往裡面塞棉花,幾個意思?」
寧舒:「……」
看在他給她帶了敗火湯的份上,她忍著蹭蹭竄上來的火氣:「沒塞棉花。」
嚴喬:「海綿也一樣,沒差。」
寧舒被氣到了,重新回到房間,吭哧吭哧地把兩團肉塞進束胸衣裡重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