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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著他就沒法漲聖母值,貝暖在腦中飛快地想主意。
無論如何,先擺個委屈巴巴的表情。
陸行遲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俯下身。
他離得太近,氣息拂過貝暖的臉頰,貝暖本能地退了退。
肩膀卻被他抓住了。
貝暖正以為月圓之夜他要狼性大發時,陸行遲把她輕輕一撥,讓她轉了個身,面向打著旋往前奔湧的河水。
「早就說過了,我不吃你裝可憐的那套,我又不是杜若。」
陸行遲就在她耳邊說,聲音很輕,透著不懷好意。
「其實我根本不用這麼費勁,只要現在輕輕一推,你就不見了。明天早晨告訴杜若你半夜帶著物資捲款跑了,完美解決。」
貝暖眨眨眼,眼珠轉到陸行遲這邊。
「本來就不用那麼費勁。」貝暖說,「你真想處理掉我的話,剛才直接讓喪屍啃了我,不是更快?」
被她毫不留情地戳穿,陸行遲的表情有點尷尬。
陸行遲直起身,「你在其他地方還有什麼親戚沒有?有的話,我可以把你送過去。」
貝暖答得很流暢,「真沒有,我從小福利院長大,父母雙亡。」
陸行遲咬了咬後槽牙,露出一個可怕的微笑,「貝暖,你不要一直挑戰我的耐心。」
他好像真的能看穿謊話。
貝暖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雖然確實不是孤兒院長大,可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生病去世了,一直是爸爸帶著我。」
這次說的是真的,並不是書裡貝暖的身世,實打實是貝暖自己的。
「我爸對我特別好,特別耐心,從小到大教我各種東西,帶著我玩,就算沒有媽媽,我也沒覺得很遺憾。」
「後來我上中學時,我爸單位有個女孩,跟男朋友分手,男朋友找到單位裡來。」
「兩個人談著談著就談崩了,那男的掏出把刀。」
「沒人敢上前,只有我爸敢。」
「那男的被我爸制服了,還向他女朋友認錯了,我爸正放開他想走時,他突然從背後給了我爸一刀。」
「還沒送到醫院,人就沒了。」
「所以我確實父母雙亡,沒有說謊。」
貝暖誠懇地看著陸行遲。
「後來呢?」陸行遲盯著她的小臉問。
「什麼後來?」
「你沒說完。」
大boss很能看穿人心,貝暖心不甘情不願地繼續。
「後來我爸去世後,我的學費生活費都成了問題。」
「警察來調查,女孩家裡人大概是怕我跟他們要錢,就造謠說我爸一直對那個女孩有企圖,目的不單純。」
「單位裡也冒出謠言,說我爸跟那女孩關係曖昧,想給我找個小後媽。」
貝暖的語氣平靜,做了個小結:「所以最後連見義勇為都不算,算情感糾紛。」
「後來呢?」陸行遲又問。
「還有什麼後來?後來我過得挺艱難的,不過越來越好了,一直到遇到喪屍爆發這碼事。我說完了。」
陸行遲不動聲色地看了貝暖一會兒,忽然伸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貝暖抬起頭,頂著他的手掌,滿眼希冀地望著他。
結果他說:「睡覺去吧,明天去江城,幫你找個地方。」
連這麼悲慘的身世都抖出來了,還是要去江城?
貝暖嘆了口氣,離開河岸,回到車上。
躺下了,卻怎麼都睡不著。
後來呢?
後來爸爸頭七的時候,別人都在過年。
那時候貝暖家還不在鞭炮禁放範圍裡,單位家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