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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鈺站起來,憤憤地瞪了一眼姜宥的頭頂,換衣服去了。
五分鐘後,兩人雙雙入鏡。
這裡陳然和顧知章第一次產生矛盾,陳然覺得自己遭到了好兄弟的背叛。
酒樓雅間,兩人對飲許久,話都不多。
顧知章看著他,目光灼灼,問:「阿然,你有信仰嗎?」
「信仰?」陳然歪著頭看他,似笑非笑,細長的手指撫弄著胸口的錶盤。
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不負紈絝。
陳然說:「我沒有那玩意兒。」
說完微微低頭,他眼底細浪滾滾。
隨後抬頭死死盯著顧知章,像只隱隱露出爪牙的野獸,「怎麼,你不就多喝了點洋墨水,就有信仰了?」
顧知章變了,他穿著樸素的大褂,端著一副憂國憂民的臉,談吐間不再是風月遊樂,而是黎明百姓,天下蒼生。
這些變化讓陳然心情說不清的複雜,他既慌又怕。
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人,最好的兄弟,他不想身邊連個知心人都沒有。
顧知章見他不高興,端起酒杯眯了一口,沒有作答。
不過他目光堅定,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我要去前線了,明天就啟程。」顧知章放下杯盞。
他語氣平常,卻教陳然一驚。
他眼睛倏地發紅,猛地起身,壓著樣子音色略顯低沉:「顧知章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戰火無情,子彈無眼,你要去那種地方」
他強行忍住暴怒,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指著顧知章的鼻子,「我告訴你,死了都不會有人給你收屍!」
顧知章沒料到他的反應如此劇烈,朝周圍的客人擺擺手。
心底卻震驚於姜宥的爆發力,他小瞧這死小孩了。
「你先坐下。」顧知章將他拉回座位上,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
他胸口還在起伏,眼睛通紅,慢慢平息了胸口的複雜情緒。
陳然說:「我不會去送你。」
他在害怕,怕和顧知章相悖,更怕他一去不回。
「好。」顧知章苦笑。
「卡!」孟笑笑和監製不約而同相視一笑,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姜宥的情緒表達收放自如,發揮地太穩了,嚴鈺也壓不住他的氣場。
第二場戲原本沒必要再試,可孟笑笑單純地想看,就跟追劇忍不住看大結局似的。
劇末陳然和顧知章,進行了一場生死對決。
兩人一米的距離對槍。
陳然狼狽不已,目光卻是兇狠毒辣,他想給顧知章一槍。
氣氛凝滯了數十秒。
咔嚓,扣動手槍的聲音。
陳然的身軀猝然倒下,眼角掛著一顆晶瑩的淚,胸口開出燦爛的血花。
嘴角卻慢慢地咧開……
他對顧知章的感情太複雜,又愛又恨。
額頭的傷處的血流入眼裡,混著淚水,一片汙濁。
正如他的後半生,有一語雙關之效。
孟笑笑看著放大的臉部特寫,她真被姜宥驚艷到了,半晌才喊:「卡!」
姜宥從地上爬起來,眼角還是紅的,望著向自己伸手的嚴鈺,眼淚嘩嘩地流。
「顧知章……」他低頭輕輕喊著。
就算殺盡天下人,他覺得陳然也不會殺顧知章,至少陳然自己下不了手。
嚴鈺感受到了他的悲慼,手差點碰到姜宥臉的瞬間,又收了回去。
皺著眉說:「操,哭哭啼啼,娘們唧唧的!」
他罵完才發現,自家大哥和二哥竟然都來了。
姜宥胡亂地抹了把臉,收起可憐兮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