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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蘺只能拜服。
上完香之後,越瑾辰轉向江蘺,倒真有些淒楚了,但他很好地掩飾住,只嘆道,「夫人,節哀。」
侯府一夜之間徹底垮了,江敏也便罷了,江宏病倒,她會傷心的罷?
江蘺並不傷心,低頭還禮,裝作悽然道,「多謝王爺。」
如今他們已陌路,眾目睽睽之下,越瑾辰只能道,「請多保重,我去看看姑丈。」
轉過身,越謹宇等在那裡,假意關心道,「皇兄,你這腿,治了快一年了,怎麼還未好?」
越瑾辰嘆息,仍是那一套說辭,「本有些好轉,前些時日姑母與皇祖母接連去世,我一時傷心,這便又這樣了。」
越謹宇便也嘆道,「世事難料,但皇兄也要保重身體啊。」
兄弟兩逢場作戲一番,一道去探望江宏。
之後並無特別的事情。時值中秋,白天仍然很熱,靈柩不能停放許久,兩日之後江蘺下令送葬。
送葬之前,江宏被人用輪椅推過來,在江敏棺木前又大哭一場,哭得再度暈了過去,再醒來,身體更不好了。
江敏下葬之後,江蘺仍在侯府主持後續事宜,清嵐還要上朝,先回了國師府。
江福最初的傷心過去,倒是冷靜了一些,詢問道,「姑娘,當初世子爺……那個假冒之人被趕走之後,侯爺一度想在同族過繼來一個子嗣,但因為之後接二連三的事情未能成行。如今……您看要不要?」
江蘺略一思索,淡道,「不必了。」
江福驚詫,「若沒有子嗣傳承,待侯爺……百年之後,爵位便會被收回,到時候,威遠侯府就徹底垮了!」
江蘺冷靜道,「以父親如今的情況,即便過繼了,也不能教養。若那孩子不能成才,只怕敗壞父親的名聲。何況妹妹得父親寵愛,九泉之下也未必願再添一個弟弟。」
威遠侯府垮了便垮了,她並不心痛。過不了多時,這帝都都要風雲色變,何必再添無辜幼子到這裡來蹚渾水。
「這……」江福猶豫不定,江蘺卻已下定決心,「此事不必再議,侯府眾多下人,你遣散一些,剩下的,好生照料父親。」
江福對這侯府感情深厚,此時已是心痛難當,卻只得答應。他也生不出什麼忤逆的心思,畢竟大姑娘不可怕,大姑娘背後的國師爺太可怕。
江宏重病,江蘺面上總得裝一裝,又在侯府「陪」了江宏幾日。清嵐問過幾次,最紅終於忍耐不住,一臉堅決地催她回家。
將江蘺扶上馬車,清嵐隨後上來,滿身怨氣壓不住。
江蘺莞爾,「怎麼就這麼大脾氣了?」
清嵐幽幽瞥她一眼,伸手將她扯過去,箍緊她的腰,眸色轉深,低聲道,「蘺兒可知,有一個詞,叫做孤枕難眠?」
江蘺略算了算,忍笑道,「不過十日罷了。」
清嵐挑眉,「十日你還覺得短了?」
心知若自己再笑,清嵐只怕要氣急胡鬧,江蘺連忙道,「不短,不短,你受苦了。」
清嵐按著她的後腦貼近自己,額頭相觸,嗓音透出一股別樣的低啞,「既知道我受苦了,今晚須得好好補償我。」
江蘺紅了耳根,轉頭,按著他的臉將他推開。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不應聲便不會發生。晚間,江蘺深刻理解了何為「狠狠料理」,第二日早晨,更是深刻體會了何為「腰痠背痛」。
這一日休沐,不必上朝,有的是時間。國師爺仍不饜足,還想拉著腰痠背痛的江蘺胡鬧,卻聽門外畫屏平穩無波地稟報,「爺,夫人,皇后娘娘身邊的福公公來了,說要召見夫人。」
第55章 危機
江蘺從清嵐臂彎鑽出來,坐起身,理好衣服,詫異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