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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嗎?
虞理覺得這是很平凡的事情。
人會對很平凡的事情產生渴望嗎?渴望這個詞起碼得有強烈的衝動和嚮往。
虞理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
彭新洲始終沒等來她的回答,覺得自己這外套脫了個寂寞。
眼看著對面的人思想拋錨,眼神都開始渙散,彭新洲抄起筷子,不再理她,吃起飯來。
好久,虞理終於動了,她交握著手,唯唯諾諾的,臉上滿是不好意思:「姐姐,這個……」
「你不用說了。」彭新洲打斷了她的話,「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虞理:「姐姐你真明白了嗎?」
她自己都不太明白。
「這種事情沒在第一時間跳起來說想,都算不上想要。」彭新洲都懶得看她了,「行了你吃飯。」
「哦。」虞理乖乖拿起筷子,吃起飯來。
兩人之間一時寂靜無聲,夕陽徹底落到了山後面,夜幕降臨。
吃得差不多了,彭新洲站起身:「走,給你們老師敬個酒。」
「誒?」虞理從來沒主動想過這類問題,平日裡有飯局也都是師哥師姐叫了才走。
「誒什麼誒?」彭新洲抬眼看她,「你這麼多年怎麼活過來的?」
「不是,我能喝的。」虞理趕緊端了杯子到她跟前,「我就是沒想到姐姐會做這種事情。」
彭新洲看她,殺人的眼神。
虞理趕緊補了句:「我是沒想到姐姐會為了我請大家吃飯,還親自過來,還要去給我們老師敬酒!」
「姐姐對我太好了!」
「我虞理無以為報,唯有當牛做馬……」
「噗。」彭新洲笑了。
虞理偏頭看著她。
彭新洲往外走,留下一點香氣:「這麼想被我騎啊。」
虞理:「……」
兩人出了包間,才發現外面場子很熱。
方菲在這方面絕對是個人才,七十多人的場子,她愣是哪一桌都沒落下。
跟老師喝酒,跟班幹部們憶往昔,跟同學們吹牛逼,玩笑適度,氣氛熱烈,招待周全,盡地主之誼。
完全沒有被坑了一通飯錢的沮喪和怨念。
虞理跟著彭新洲去和老師喝了杯酒,準確來說,喝了口雪碧。
剛說了兩句話,方菲就把話茬接了過來,彭新洲只需要站著笑一笑就可以了。
社交結束得很快,方菲推了推彭新洲:「知道你嫌悶,回房間去,吃飽了的話就去外面轉轉,待會回去叫你。」
虞理嘆為觀止。
兩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沒打算再回包間。
湖畔小築有個後院,假山流水,花開得正好。
很適合消食散步,聊聊家常。
虞理問彭新洲:「姐姐,方菲知道我們知道那事是她乾的嗎?」
彭新洲:「知道。」
虞理:「那方菲知道你今天讓她請吃飯是故意整她嗎?」
彭新洲:「知道。」
虞理:「方菲看出來我不打算理她了嗎?」
彭新洲:「當然。」
虞理頓了頓,長撥出一口氣:「那我明白姐姐為什麼和她玩了。」
彭新洲道:「那不是玩,那是相互利用,合作共贏。」
虞理笑了笑:「你們都挺厲害的。」
彭新洲站在花架子下,仰頭看夜晚閉合的花苞:「你在嘲笑我們。」
虞理:「我沒有。」
「你有。」彭新洲說得清淡,但很肯定,「你們這種臭知識分子,嘴上聽著都謙虛又平等,實際上心裡最瞧不起我們這些蠅營狗苟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