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受委屈了?(第1/1 頁)
“在生物學裡,配不上一般是物種問題。”連厘不慌不擇,面不改色地說,“我知道我是人,想請問一下,您認為您兒子是哪類品種?”
陳詩妃笑了下,似乎在笑她天真:“年紀輕,嚮往愛情,不考慮權衡利弊,不知天高地厚。你覺得,你能過靳家那些長輩的眼?”
“您是覺得您兒子不夠優秀,需要您親自給她挑選結婚物件?還是認為他眼光不行,容易被人騙?”連厘直截了當反問,“您是不滿意他看上的人,還是不滿意他?兩者其實沒太大差別。不過我實在不明白,您對您兒子有哪裡不滿?”
這個女孩子看似好相處,輕柔溫和,說話語調也令人舒服。實際上,個人意識極強。
她不會被別人的話帶走,更不會因為別人的話影響自己思考的邏輯。
甚至還能干擾你的想法。
大多數人身上的從容不迫,都是自上而下的氣度,面對比自己地位低的人遊刃有餘,而面對掌控自己權勢的家族卻無可奈何。
陳詩妃猜連厘可能會倔強紅著眼說我愛的是他這個人,我只要他,強調感情,只有感情作為籌碼。
奈何連厘從小到大沒說過愛,她不可能用她和靳識越愛得死去活來之類的說辭和陳詩妃辯駁。
那些暗地裡的行為或許能讓連厘敗退,但陳詩妃不屑於用栽贓陷害的手法。
威逼利誘,對連厘而言沒有任何效果。
她沒有親人來給陳詩妃威脅;朋友,陳詩妃不會動薛舒凡;學業,連厘背後有陸徽爾和梅老,沒人敢動;強制手段遣送離京,靳識越和靳言庭過幾日就會送回來……幾乎百孔不入。
“連小姐,看來你是沒明白,我是對誰不滿。”陳詩妃愣了下,遂後側過頭,望著被保護很好的小院,忽而問,“這個地方怎麼樣。”
“重點文物,有歷史研究價值。”連厘沒有說院子多好看,而是論價值,可她論的價值與常規的金錢價值又不一樣。
陳詩妃:“要是沒有他們兩個,你覺得你用幾輩子能進這裡?”
靳家的孩子,每一步都是規劃好的,學業、事業、婚姻,無一不是精挑細選。
只是口頭說連厘和靳識越身份懸殊太大,不能在一起,連厘肯定不會動搖。
她在靳言庭身邊那麼多年,膽大不怕事,怎麼可能會被三言兩語勸退。
更何況,陳詩妃知曉靳言庭帶連厘見了許多大人物,連厘應對自如,那就代表她善於溝通,口齒伶俐。
“他們生在靳家,比誰都懂得權衡利弊,在權勢面前,感情總是易散。”陳詩妃扭頭對連厘說,“與其等到追悔莫及,不如趁早體面退場。”
連厘卻不以為然:“感情在條件充分的情況下,可以永遠存在。權勢在條件充分的情況下,也可以消失。”
陳詩妃覺得好笑,甚至有些可笑:“你打算等靳家權勢消失?”
連厘搖頭:“您來找我,是因為說服不了靳識越。他是您兒子,他都不聽您的,您為何會覺得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我會聽從您的命令?”
“我和他身份懸殊有多大,這點我們心知肚明,用不著其他人告訴。至於你說他對我的感情容易散,我不清楚您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冒昧問一句,您不相信靳識越嗎?”
陳詩妃再次愣了下。
這姑娘說話輕聲細語,避開身份問題不談,像在替靳識越討要公道。
你是他母親,你不相信他的選擇、眼光,也不希望他過得幸福?
把她對她的不滿,折射成不滿意靳識越。
身份的差距和靳家人的:()京色慾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