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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絨疑惑地問:「有什麼不對嗎?」
那弟子紅著臉說:「你很漂亮,但能不能,呃,把衣服穿好?」
銀絨這才意識到,自己習慣性變出了那套紅裘,鬆鬆垮垮的,肩膀都露出來了,好像是有點不成體統,但這也怪不得他,他變衣服的技法,是他那媚妖師父手把手教的。
「對不住,對不住。」銀絨連忙扯好狐裘。
等待的小隔間裡只有他們二人,即便銀絨已經穿戴整齊,但那年輕弟子依舊侷促,看他一眼,臉就紅一分,最後乾脆低了頭,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足尖。
「……」銀絨有點無語。
這種看他一眼就臉紅的少年郎,銀絨其實見過不少,大多都是純情的童子雞,他早就習慣了,不過這裡可不是紅袖樓,乃是正兒八經的仙門,況且他還有正事。
銀絨輕咳一聲:「道友,能不能向你打聽個事兒?」
弟子也正色起來:「啊,啊,但說無妨!」
銀絨:「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位仙君,對一隻狐狸精始亂終棄的事情?」
那弟子剛恢復的臉色又有泛紅的趨勢:「這種艷情逸聞,我一般不打聽的。」
「……」銀絨,「那你知不知道,太微派的門規?譬如有道君與媚妖糾纏不清?」
說起這個,那弟子口齒就伶俐多了:「太微派門規森嚴,城陽老祖最恨妖族,我們這等豢養靈寵的還好,若是有人與妖族糾纏——更別說媚妖了——一定要重罰,所以為了前程,為了資源,沒人會犯這等忌諱。」
銀絨沉默片刻,「你們修士若是走火入魔失憶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在一月之內恢復?」
「失憶是傷及神魂,幾十載能養好就是奇蹟了。」
「……你確定?」
那弟子篤定道:「自然,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識吧,誒,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沒事吧?」
銀絨搖搖頭,卻在剩餘的等待時間裡再也沒說過一句話——他明白了,自家爐鼎是真的厭棄他,不想再同他有一丁點牽扯,甚至連失憶可能都是假的。
原來一切都是騙局。
不過,當初也是自己把他強行擄回家,一個強買強賣,一個虛與委蛇,也算扯平。
銀絨蔫噠噠地垂著狐耳,直到那弟子催促:「可以進去了。」
待到進了隔間,竟有好幾個人恭恭敬敬地管那弟子叫「大師兄」,這童子雞竟然是流雪鳳凰堂的首徒?難怪他一句話就能帶著自己插隊……不過銀絨現在也沒太多心思在意,只魂不守舍地配合他們做靈根測試。
測試很簡單,只要按著要求,施幾個指定的基本小法術,然後再把手按到一個蔚藍色的琉璃球上,緩緩注入靈力就可以。
銀絨很想快速結束離開,可等了許久,也沒人發話,最後是同他攀談了半晌的大師兄遲疑地說:「這也太奇怪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強的天賦,這……也許只有傳說中五百年前的妖王能與之媲美了吧?可天賦這麼強,他卻這麼弱,說不通啊。」
「是不是測試法器壞了,大師兄,要不要請師尊親自看看?」
銀絨因為心事重重,在一旁聽得左耳進右耳出,只捕捉到「他這麼弱」這一個關鍵詞,不由得蔫蔫地解釋:「我把半顆妖丹送了人,修為大打折扣。」
「啊,是麼?」大師兄不知想到了什麼,臉又紅了,「跟那個沒關係,你是原本就弱,弱得不可思議——」
銀絨忍無可忍地打斷他:「你們人族修士都這麼聊天嗎?」
大師兄:「抱歉,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本應該……」
「這位道友,謝謝你的幫忙,但我其實並不想留在流雪鳳凰堂,也不想做什麼靈寵,我只是陪朋友參加遴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