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老楊的顧慮(第3/5 頁)
顯這首‘春日西湖寄謝法曹歌’和自己的年紀相近,楊元慶特地將詩中的‘今日逢春頭已白’改成了‘今日逢春遇惡徒’。
在他看來,歐陽修在寫下這詩時人生已經過了大半輩子,此詩做出來雖有些不合年紀,但詩中很多東西又與他的遭遇有些相似,同樣也是獨在他鄉,同樣有位讓他思念的人。
詩中那句‘能憶天涯萬里人’是他內心真實的存在,追憶那個苦了半輩子的善良母親--裴氏。
來到這個一知都不曉的世界,楊元慶宛如西出陽關無故人的孤獨寂寞冷的過客,幸好有裴氏陪了他八年。
這些年來,是裴氏把他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掉,陪他一步步融入這個時代。
這些年,也是他看著裴氏如何從一頭青絲到滿頭白髮,看她如何抑鬱成疾,看她最後撒手人間。
那個平凡的女人,是隱姓埋名的江湖高手。
是搖光鎮十字路口賣菜的小商販。
是道一書院門口接孩子放學的母親。
是城外竹林保護孩子的媽媽。
是前蔡村溪邊洗衣服的村婦。
是去往嶺南縣看大夫的病人。
是臨死前還辛辛教導孩子不要仇恨自己父親的偉大母親……
在世人眼中,她的一生或許平凡而短暫。
在他的眼中,她的一生有抒寫不完的故事。
就如生活。
恰如莫泊桑的小說《一生》,總不可能想象那麼好,但也不像想象中那麼糟。
脆弱和堅強永遠超乎想象。
有時,脆弱可能一句話就淚流滿面。
有時,你只能咬緊牙關繼續向前走。
………
“好!”
等了半天的觀眾見楊元慶步也不踱了,齊聲叫好。
思憶沒結束,滿堂已是喝彩!
更有一個生得濃眉闊目的壯漢端著兩盞酒杯走了過來:“小兄弟,詩作的不錯。俺老安最敬重你這種有學有才的讀書人,俺敬你一杯。”
‘你懂不懂詩詞啊?’
看著眼前這大漢,楊元慶心中輕笑,搖頭道:“多謝,小弟不曾飲酒。”
包廂內的王開泰聞言翻了個白眼。
這大漢還真不懂楊元慶那詩好在哪,只是見滿堂喝彩,便起了結交之心而已,既然人家沒興趣與自己飲酒,那便拉倒唄。
眼下的流程還是得走一遍,他嘴角一揚,以笑飾尷尬地說道:“俺是漕幫安立桐,小兄弟如何稱呼啊?”
‘漕幫不是清朝才有的幫派嗎?’
楊元慶的前世雖然工作繁忙,但還是會玩一些網路遊戲,對這漕幫還有一定了解。前世的漕幫其實便是青幫,是近代影響力較廣的一個幫派,它的影響力廣大深淵,連遠在大西洋彼岸的美麗國都有漕幫的組織成員。
楊元慶發現安立桐伸過來與自己握手的右手盡是油膩,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他看破不說破,伸出右手,五指往安立桐掌心一搭。
沒等安立桐握緊他的手掌,他已將手縮了回來,五指縮到袖子裡不動聲色的蹭了下,道:“小弟姓楊,名元慶,見過安大哥。”
“好,好!你們繼續,老安就不打攪你們了!”安立桐一副撿到寶似的表情,滿心歡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在安立桐上來和楊元慶打招呼之際,李純新早已帶人灰溜溜的走了,不敢留下來繼續丟人現眼。
沒等楊元慶發現,又有人上來要和他結識……
…………
楊府書房內,光線順著西面的窗戶灑進來,書房中光線十分充足。
老楊的書房和文人的書房不大一樣,寬敞的書房沒有那麼多書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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