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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血，兩隻腿都嚇軟了，根本就不知回醫生的話。那醫生顯然也只是隨口一說，並未要得到她的答案。

進了急診手術室，舒漁便被那門隔在外頭。

正在坐立難安時，一個女人風風火火跑過來，一臉慘白抓著同樣慘白的她問：&ldo;暮雲怎麼樣了？&rdo;

舒漁怔怔然看著李婕的臉搖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婕猛得推開她，頹然地坐在對面的長椅上失聲痛哭。

就這樣兩個女人對坐著，一個飲泣一個沉默。直到那手術室的門開啟，兩個人一起跑上前，抓住走出來的醫生：&ldo;怎麼樣了？&rdo;

醫生在兩人臉上看了眼：&ldo;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因為顱內出血，還在昏迷中。&rdo;

&ldo;顱內出血？&rdo;舒漁和李婕異口同聲輕呼。

醫生點點頭：&ldo;好在不算特別嚴重，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rdo;

昏迷的人被退出來，舒漁和李婕都緊張兮兮地跟著車子進了病房。

床上的人臉上還有傷痕，已經看不出本來的英俊模樣。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李婕麻利地打來溫水，替他輕輕擦洗臉上，倒是舒漁在一旁有些無所適從。這種時候她也不好爭什麼，只擔心著昏迷的衛暮云何時能醒來。

李婕做完這裡，發覺她還站在遠處，淡淡道：&ldo;你回去吧，這裡有我照顧就好。&rdo;

舒漁道：&ldo;我會在這裡陪他，等他醒過來。&rdo;

李婕哂笑：&ldo;舒漁，你知道他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嗎？為了給自己母親討回公道，有時候工作幾天幾夜沒閤眼，報導裡都說餘味如何奇蹟，但那奇蹟是靠他的血汗完成的。而你呢？甩了他在國外瀟灑，等玩夠了又回來找他，找到後覺得不是你想要的，再次把他甩掉。你把他當成什麼了？你不在意他有的是人在意。&rdo;

雖然舒漁很想反駁，但是她知道她說的沒錯，每一個字都是對的。於是連一條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到。只有些頹然地低聲道：&ldo;我知道我對不起他。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遭受了這麼多？&rdo;

&ldo;你當然不知道，你要的只是他愛你寵你給做好吃的，高興了就來，不高興了就走。&rdo;

&ldo;別……說了。&rdo;微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舒漁和李婕同時湊上去：&ldo;暮雲，你怎麼樣？&rdo;

衛暮雲睜開沉沉的眼睛：&ldo;你們別吵了，舒漁你回去，我暫時不想見到你。&rdo;

舒漁咬咬唇不出聲。

衛暮雲又微弱地加了一聲：&ldo;你回去。&rdo;

舒漁終於還是沒勉強：&ldo;那我晚點再來看你。&rdo;

待舒漁離開口，李婕道：&ldo;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倒。&rdo;

&ldo;你也回去。&rdo;

&ldo;暮雲……&rdo;

衛暮雲道：&ldo;我頭很疼，想安靜地躺會兒。&rdo;

&ldo;那我不說話，就在這裡陪你。&rdo;

&ldo;李婕……&rdo;

李婕到底還是起身：&ldo;行，我回去，明天再來看你。&rdo;

等到病房裡只剩下衛暮雲一個人，他摸出床頭櫃的遙控器，將電視開啟。此時的本地新聞正在播放今天的那條大新聞：正在取保候審的祁黍涉嫌綁架，以及五年前一起故意殺人案，被警方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