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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異星自東南方突起入夏。七年後,時移勢易,諸國混戰,強者為王。但半個月前,已有異星自西南突起入周,此人攪亂了星盤,竟有逆天改命之勢。&rdo;說著,他咄咄逼人地看向王玉溪,眸光凜冽,咬牙切齒地道:&ldo;我來之前,原以為那異星是你,今日一見,卻知是失算了!&rdo;
風淺樓是真的失望的,一日不知異星是誰,他便一日不得安心。
卻,王玉溪絲毫沒有意外之感,更沒有失望遺憾。他的語氣很淡,如緞的墨發隨風輕揚,反是寬慰風淺樓道:&ldo;失算本是常事。師傅亦曾言,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他老人家自個都知這個理,你又何須執著?&rdo;
風淺樓抬頭盯了一眼神色淡淡的王玉溪,不由搖著頭,瞪著他喝道:&ldo;你倒是說得輕巧!如今異星出世,星盤大亂,諸國大事均將生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乎?你以為,你琅琊王氏逃得過這劫難麼?&rdo;
&ldo;凡事總有它的定數。&rdo;王玉溪淡淡地笑著,他不緊不慢地自池中站起身來,袒露著如白玉般的胸膛,施施然地踏上白玉臺階,往椸前取過白袍慢條斯理地披上後,才不以為然地繼續說道:&ldo;如此,逃不過又如何?逃過了又如何?&rdo;
他的淡然隨流叫風淺樓恨恨一哼,很是不滿。他冷冷地嗤道:&ldo;呵,我倒是忘了,你們琅琊王氏自你父王端起便奉起了中庸之道。只不過,表裡看著是無欲無求,內裡卻是照樣的齷蹉。&rdo;這話一字一頓,仔細聽來,倒頗像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
聞言,王玉溪卻是一曬。
風淺樓的話至始至終都夾槍帶棒,王玉溪卻並不辯駁,他只是淡淡地說道:&ldo;一身腐朽,故,百無禁忌。&rdo;
他並沒有否認風淺樓的諷刺,甚至他也認同,他們琅琊王氏內裡照樣有著齷蹉。但他的態度卻是如此的闊達,他直接了當的說了,那又怎樣呢?正因是一身腐朽,所以,他們更是可以百無禁忌了。
燭光下,王玉溪的周身泛著月華般的光澤,他那烏亮的眸子隱在濃密的長睫下,披在肩上的白袍更是隨著窗欞處撲進的微風輕輕擺動。講到這,他的腳步微微頓住,忽然,背著身,意味深長地對風淺樓道:&ldo;師弟,不論你因何來此,溪都想提醒一句,這世上事從來利大傷本,有些時候,還是適可而止的好。&rdo;
這話一出,風淺樓的臉色便變了。因著立場不同,這話在他聽來,說是勸慰,倒不如說更像是在警告。如此,便極是刺耳了。
金蓮面具後,他邪魅的眼角略略上斜,緩緩起身踱步往外走了兩步後,才冷冷地回道:&ldo;你在旁人面前裝也就罷了,在我面前還裝甚麼?我因何會來周國你是真不知麼?異星提前出世,已經改變了各方的命軌。如今,我已沒有時日去籌備更多了。彼時,若是諸國戰起,吾寧寧川城縱有異術護佑,也不過是區區一城!亦難全身而退!你有你的立場,我亦有我的立場。若無寧川,如何會有本君這個少主?再說了,當年,周聖帝坑殺的異士大多都來自吾寧川城,你們周國,本就欠著寧川城的血債!那時,原有誓約在前,周聖帝那老不朽卻還要坑殺眾人。可見,你們周國的寶庫中定有見不得人的寶貝!如此,想是我若得到了鳳闕,稱霸天下亦非難事。這般,我便是對你們周國的寶庫動了心思,你又奈我何?&rdo;
說著,他重重一哼,望著天邊或明或暗的群星,沉著聲音道:&ldo;當年,師傅設的局,你我從來平分秋色。今日我來就是想問你一句,如今天下這盤棋,你是要與我同仇敵愾?還是要與我爭鋒相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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