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公子皎皎明如月(第1/2 頁)
船幫的四當家也早就聽說海清秋認蘇好意為義弟的事了,但具體怎麼個經過卻不知道。
單是聽說二人因為玉桂在貫天樓打賭,且雖不知賭的是什麼,最後卻是蘇好意把人帶走了。
他以為像蘇好意那樣的出身,又是這麼個長相,必是用色相和狐媚手段讓海清秋著了迷。
因此今日見蘇好意出現在酒席上便忍不住上前撩撥。
蘇好意逢場作戲慣了,雖然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可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想與他鬧得太難堪,何況關係著海清秋的臉面。
連忙抱拳鞠躬,問了聲“四當家好”。
四當家哈哈一笑,又要去拉她的手,嘴裡說道:“咱們現在可是一家兄弟了,你同哥哥我這麼客氣做什麼?一會兒就挨著哥哥坐,咱們親親熱熱的吃幾杯酒。等散了也別回去了,去我那兒玩兒兩天。”
蘇好意臉上依舊笑著,看不出有任何尷尬,卻不著痕跡地再次躲過四當家的手,說道:“多承您的抬愛,我娘可從來不許我在外頭過夜,否則就要挨板子的。”
“那也得分誰不是?”四當家涎著臉不肯放過眼前的天鵝肉:“依我說你娘也不是很老,到底是總花魁,風韻猶存,這些年不接客了想必也寂寞得很,我一肩挑了你們母子倆也使得。”
他的話滿含惡意又粗鄙不堪,且話裡話外帶著奼兒姨,令蘇好意十分反感,但在場的人卻聽得不亦樂乎,海清秋不在場,童三爺在外頭迎接客人,所以根本沒人幫蘇好意解圍,反倒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種情形下,蘇好意越是退讓,對方就越得寸進尺,甚至極有可能糾纏不休。
“四當家敢情是要做我爹,”蘇好意嘴角斜挑,透著幾分邪氣:“我可是從小隻知有娘不知有爹,人都說我爹是個王八,莫非你要做王八不成?”
“嚯!你個小龜奴,老子給你臉了?!”四當家的沒想到蘇好意會這樣,臉上頓時下不來,伸手就要去抓打蘇好意。
就在這時候,整間大廳忽然靜了下來。
這樣的變化讓四當家悚然而驚,以為海清秋出來了,故而不敢造次。
不過他隨即看清進來的人不是海清秋,而是一個比海清秋還讓他感到意外的人。
司馬蘭臺依舊一襲白衣,緞帶束髮,身上沒有多餘的裝飾,一張冷清疏離的面孔拒人千里之外,周身仙氣飄飄,連頭髮絲都透著矜貴。
這樣一個人和周遭的場合格格不入,眾人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所以都愣在那裡。
蘇好意沒想到他這樣一個人居然會來這裡,直到司馬蘭臺走到她跟前才緩過神來,打了個招呼。
“你坐哪裡?”司馬蘭臺問蘇好意。
“呃……哦,在下坐這兒。”蘇好意指了指自己的位子。
司馬蘭臺微一頷首,挨著她坐下來,也不管之前那裡有沒有人。
隨後海清秋也出來了,童三爺朝他使眼色,海清秋會意。
他們兩個以為司馬蘭臺絕不會來,之所以送上請柬也不過是讓禮數上更加周到些。
別說司馬蘭臺這樣一個清高的人,就算是他性情隨和,以他的身份也斷不可能到船幫的宴會上來做客。
所以預先沒有安排他的位子。
可今天太陽偏偏打西邊兒出來了,司馬蘭臺來到了這裡。
以蘭臺公子的身份自然要坐首席的,海清秋連忙上前見禮,請司馬蘭臺上座。
童三爺走上前,小聲地在四當家耳邊說道:“四當家的,今天就委屈您到旁邊那桌上去坐了。”
雖然只是剛剛進門時聽到了一句半句,童三爺也知道四當家的老毛病又犯了。
為了避免一會兒尷尬,還是將他們分開的好,又何況本來這桌上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