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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朔王子正與王妃在花廳用早膳,聞言不禁微微皺眉,先是就此事發火斥責看管外苑的皆是一幫廢物,消了氣之後,又雲淡風輕的道:「丟了便丟了,不是還有一百多個。」
雖不願見自家王子再動怒,可桂子公公素來忠心,也不敢瞞報,只得如實說道:「殿下,還有一百多個美人兒倒是不假,只是奴才剛剛去瞧過了,誠如那看管所言,美則美矣,卻只是尋常品相,倒是逃走的那個,據說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
這下和朔王子徹底坐不住了,追令命他們繼續加派人手,哪怕將外苑翻個底朝天,也要將那女子給找出來。
「王宮牆垣重重,侍衛森嚴,我就不信她能插了翅膀飛出去!定然還藏在某個角落裡,給我找,給我去把她找出來!」
和朔王子怒極的大吼,不禁將桂子公公嚇住,就連坐對過的王妃也心下一凜,隨後她便出主意安撫自己夫君。
「殿下,雖說這女子不可能插翅膀飛離宮苑,但眼下畢竟一時難尋,咱們總得做好另一番打算。」
「打算?還能有什麼打算,你沒聽他們說其餘那一百多人,皆是上不得檯面的庸脂俗粉!」
王妃推了推面前的碗碟,取帕子揩了揩嘴唇,意有所指道:「宮外既尋不來合適的,殿下的眼光不妨也留意一下宮內。」
「宮內?」和朔王子眯眼稍一尋思,很快便猜到了王妃指的是誰。
父王曾將三千寵愛繫於一人之身,只可惜那位美人兒入宮之時,父王年事已高,身體也不復強健,太醫道他無法再行人道。故而這些年來父王雖夜夜守著寶山,卻始終不能盡享其味,只能漫舞笙歌,空耽於情調。
和朔王子一邊慶幸於宮中還有完璧的美人兒,一邊又有些暗暗不捨。
蝶姬這樣的美人兒乃畢生罕見之尤物,得知父王只給了她個空名號卻未能真正寵幸時,和朔王子也難免心生出幾分綺靡心思。在他們俁國,先王故去後寵妃再醮,算不上什麼違揹人倫之事。
不過這些艷俗的貪念比起小命和權勢來,簡直不值得一提。
一個先王寵妃而已,獻便獻了!
日後不論俁國會淪為大周的屬國,還是被劃為大周的一州,只要他能取悅好義父,都可以繼續執掌此地。有金銀權勢在,何愁無美人兒在懷?
得到和朔王子的首肯,王妃便親自跑了這一趟,將其中厲害說與蝶姬聽。告訴她若今晚宴上不能得到滇南王的垂青,和朔王子便會讓她去給先王陪陵,永世不得出山。
王妃走後,蝶姬的貼身婢女鳴不平道:「娘娘好歹是國王的寵妃,怎能就這樣被他們獻出去!」
倒是蝶姬想得開,自嘲的笑笑:「寵妃?呵呵……國都破了,王都死了,我還是誰的寵妃?」
她眼中突然幻化出兩道精光來,「不過我倒是聽聞,大周的滇南王風光霽月,神勇無雙,年紀輕輕便手握重兵。若真能就此攀上他,倒不失為一條好的出路。哪怕僅能做個侍妾,也好過守著那老頭子的棺柩度過餘生。」
見主子已然拿定主意,婢女也不敢再說喪氣話,便拍馬道:「娘娘艷色絕世,哪怕那滇南王是個和尚,定也要逃不出您的石榴裙!」
蝶姬暗暗嘆氣:「這次畢竟與往常不同,關乎生死前途,是一丁點兒險也冒不得的。」
她抬了抬下巴,朝著鏡臺方向示意了下,「去將那東西拿來,今晚,我要用它。」
婢女立即意會,快步走去鏡臺前,自奩盒中取出一個白瓷小扁瓶拿回給蝶姬。蝶姬目光落在上面,唇角微彎,露出魅惑眾生的狡黠一笑。
再有不到一個時辰,晚宴便要開始了。
孟婉頭一回隨李元禎參加這等場合,不免有些緊張,守在殿門外又向陸統領求證了一遍:「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