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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應該算吧。但我不確定是來自腦域開發的深度進化，還是那枚臍釘的影響。&rdo;白源嚴謹地說。

衛霖無所謂地聳聳肩：&ldo;管他呢，是特殊能力，能派上用場就行。&rdo;

白源點頭：&ldo;你多留意自身的變化，有什麼異常及時告訴我。&rdo;

&ldo;告訴你幹嘛？我出問題了你能幫我？&rdo;衛霖故意唱反調。

白源一本正經臉：&ldo;之前我們不是達成共識？你有病，我來治。&rdo;

衛霖無言以對。

超市的捲簾門被外力向上方頂起，鑽進來兩個身影。

衛霖與白源循聲看去，打頭的是個身材魁梧的肌肉男，一頭極短的淡青色發茬，面板黝黑、嘴唇厚實，鼻樑上有塊不太明顯的疤痕，走路時腰背挺得很直、步伐有力，透出幾分軍旅氣息。緊隨其後的是個齊肩發的姑娘，白皙秀美，身材瘦高，穿著男款的牛仔衣褲。

等等，衛霖又仔細看了一眼那個有些中性化的&ldo;姑娘&rdo;：咽喉處有凸出的喉結‐‐是個男的！長相太過陰柔，險些看走了眼。

肌肉男和偽娘掃視一圈超市，似乎在尋找什麼，見只有衛霖與白源兩個站著的活人，徑直走到他們面前。

&ldo;你們在超市裡看到過一個二十出頭的男青年嗎？穿黑t恤、哈倫褲，染栗色頭髮，長臉。&rdo;偽娘率先開口，聲音倒是一點也不女氣。

衛霖一聽，立刻從記憶中翻出那個呵斥過他的小年輕，如今已經在幽靈蛞蝓的肚子裡了：&ldo;看見過，他身邊還有四個同伴。&rdo;

肌肉男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聲帶受過傷：&ldo;沒錯，就是他。他是我表弟，說和朋友來超市搬點米麵，到現在還沒見人回來。你知道他去哪兒了？&rdo;

衛霖擺出一副&ldo;我很遺憾&rdo;表情：&ldo;節哀順變。&rdo;

肌肉男全身一震，目光如利箭凜然地射向他：&ldo;你說他死了？怎麼死的？你怎麼知道？難道跟你有關？！&rdo;

他接連逼問，語氣中充滿不自覺的蠻橫與衝勁，雙拳緊握，蓄勢待發。

白源往前一步，將衛霖擋在身後，伸手拔出嵌在貨架上的主廚刀，在指間旋了個寒光凌冽的刀花，面沉如水地直視對方。

&ldo;原來是練家子。&rdo;肌肉男滿不在乎地逼近，一拳將收銀臺旁飲料冷櫃的鋼化玻璃砸了個稀巴爛，手上卻半點沒有破皮，&ldo;試試哥的拳頭？&rdo;

衛霖搖頭：&ldo;嘖嘖，一言不合就開打，說好的民主文明和諧呢？我說這位退伍兵哥，你還想不想給你表弟收屍了？&rdo;

肌肉男怒視他：&ldo;你怎麼知道我剛退的伍！我表弟到底在哪裡？&rdo;

旁邊的偽娘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肘，語調斯文：&ldo;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有話好好說。這位先生，請問小鋒真的死了嗎，是你親眼所見？&rdo;

&ldo;這態度還差不多。&rdo;衛霖說著，從白源手上抽走主廚刀，走到幽靈蛞蝓的乾屍旁，劃開脫水的表皮。

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出現在眾人眼前，已經被腐蝕得不辨面目，從尚存的衣飾上，勉強還能辨認出身份。

&ldo;是他吧？被幽靈蛞蝓吃掉前，他就已經死了，腦袋被砸破，不知道誰幹的。&rdo;衛霖嘆口氣。

肌肉男看著被剖開的蟲屍，牙關緊咬，兩腮抽動：&ldo;……這他媽的是什麼鬼東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