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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源覺得他頗有點挾恩放肆、得寸進尺的意思，但之前援手的餘溫未消，不好立刻翻臉，只得繼續縱容地不回嘴。

衛霖第一次在兩人的嘴仗中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但對方不回應、不抵抗的態度也令他有點無趣。

既然挑釁不起來，只好換種說話方式相處看看，他為逝去的麻煩與樂趣微微嘆了口氣，抬腕看了看錶說：&ldo;五點出頭，天快亮了，你要是已經搞定，就載我一程吧，在這個點兒我可打不到計程車。&rdo;

白源點頭，與他一同搭電梯下行至d層，原路返回出了大門。

衛霖在東方將明未明的靛藍拂曉中，回望一眼身後的龐然大物，由衷感慨：&ldo;白源，你真特麼的……愛崗敬業。&rdo;

&ldo;不只為了任務，更不為李敏行。&rdo;白源淡淡道。

&ldo;那為了什麼？&rdo;衛霖追問。

&ldo;為了致敬。&rdo;白源學他的樣子挑了挑眉，一句電影臺詞脫口而出，&ldo;&l;承認了吧，對於像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旅途本身，就是歸宿。&r;&rdo;

喲，你也喜歡這系列老電影？衛霖笑出了聲：&ldo;我承認。走吧，我的大副。&rdo;

&ldo;走吧，我的艦長。&rdo;白源說著，一輛帶自動駕駛系統的越野車滑行過來，在他身邊停住。他坐上駕駛座，衛霖也開門坐了進去，身體剛陷入座墊，肚子就骨碌碌一陣鳴響。

&ldo;我覺得餓，你呢？雖然腦電波不需要進食，但生物鐘總是這麼恪盡職守。&rdo;衛霖說。

白源頭也不回地向後一指：&ldo;後面有吃的。&rdo;

衛霖回頭看，後車座上果然有幾包食品袋。他一把抓過紙袋，從裡面掏出包子煎餅和豆漿，還熱騰騰地冒著氣。&ldo;你什麼時候買的？&rdo;他懷疑地皺起鼻子嗅了嗅，&ldo;莫非是具現化出來的……這也能吃？&rdo;

白源邊開車邊回：&ldo;不能吃別吃，繼續餓著。&rdo;

&ldo;別呀，我沒吃過從分子層面上造出來的食物，有點好奇而已。&rdo;衛霖笑著，咬了口包子，牛肉胡蘿蔔絲的餡兒。

雖然他平時很討厭胡蘿蔔，即使是切絲當配料，吃的時候也得將它們逐一挑出來，但這包子吃起來卻沒有想像中的難以下嚥，相反的，味道還算不錯。

白源用眼角餘光看衛霖啃包子，忽然發現這傢伙安靜的時候其實感覺還行，可惜這種時候著實不多。大多數情況下，衛霖鬧騰、散漫、油嘴滑舌到令他難以忍受，如今似乎好了些‐‐但也只是不那麼招人厭了而已。

&ldo;對了，我看你臨走前啟動了那些假人傀儡，忘了問你，幕後boss的身份你是怎麼設計的？&rdo;衛霖叼著豆漿杯的吸管問。

白源立刻收回餘光，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路況，說：&ldo;這是整個計劃最精華的部分，是任務能不能順利完成的關鍵，為了保證對李敏行最好的治療效果，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rdo;

&ldo;我保證不告訴他。&rdo;衛霖說。

&ldo;你不知道，就是最好的保證。&rdo;白源答。

&ldo;你信不過我？&rdo;衛霖有些不滿，&ldo;什麼都不肯說，到時候叫我怎麼配合？&rdo;

白源沉默幾秒，回了句：&ldo;就是信得過，才什麼都不說。&rdo;

&ldo;哈？&rdo;衛霖張嘴，吸管掉下來，&ldo;你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