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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抱在腋下,將白馬從牽過來,“馬車有些小,委屈幾位小姐了。”裴琳琅接過韁繩,一跨步上了馬背上,段小寧望著那馬,有些發憷,卻是不敢上馬,從來都是在調戲女人方面的膽量最大,裴琳琅一把拉過她跨上了馬背。
這邊箱,蘇慈一直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她本不想和這絕色男子一起,卻又怕這不直接給了他機會嗎?還有那個稚兒,死賴著非得說木素青是她孃親,看樣子,該是兩三歲的時候了,兩三年前,師傅可曾下過山?難不成下山之後就和這男子苟合?可總也得有個生育的過程啊,這孩兒斷斷不是師傅的孩子。
卻說三個大人,一個小孩坐進馬車後,黑馬一路揚塵,自在逍遙得緊,木素青與華子軒坐在一起,那小兒窩在其父懷裡,眼睛依然乾巴巴地望著木素青,許是這多年之後的相見重逢太過於尷尬,兩人竟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倒是那小兒軟著聲音可憐兮兮地嚷了聲爹爹。
木素青垂下頭,不與那小孩的眼神對望,小孩的眼睛隨他父親,深不見底,是沒有一絲雜塵的清澈,低下頭,是華子軒青底的雲靴和暗色花紋的袍角,她偷瞄了那張臉,怎麼都不像兒時見過幾次面的軒哥哥了,軒哥哥何時竟是長得如此的俊秀明朗。
華子軒似被知曉般料到木素青在看她,那臉竟有些微紅起來,想是華洛熙認錯人,又怕木素青多想,心裡卻像是五味雜陳般。
蘇慈在心裡罵了無數個祖先,這都什麼年紀了,懷著孩子裝處,還臉紅,她別過臉去,眼不見為盡。
“軒哥哥,這些年還好嗎?”木素青受不了那熙兒的眼神,忙找著客套話打破沉默,又是素青妹妹,又是軒哥哥,聽在蘇慈的耳裡就想針尖似的,敢情你倆還從小青梅竹馬來著?
“不好,孃親扔下我和爹爹,爹爹怎麼會好?每夜爹爹都守在孃親的畫像面前,孃親這些年都去了哪裡?”不知何時熙兒已經將木素青的手抱在懷裡,那胖乎乎的指尖把玩著木素青的手。
蘇慈只覺得這小孩也如唐僧般可恨,這一切一定都是那男人教的,所謂斯文敗類,人面獸心,竟連自己的兒子也利用,這男人真真是居心可測。
木素青只略微想把手抽回來,卻又不敢太用力,這一次直搗鬼畜林,必須得用上青衣門的冥冰神功,火鱗堂的火鱗勢以及冰水宮的冰鉀和霓裳館的霓裳袖,可是段小寧卻說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一度讓木素青懷疑段小寧的真實身份。
要不是必須要四門合力才能將鬼畜林的大公子那鬼門槍破掉,一舉殲滅鬼畜林,木素青也沒那個心思要在這兒和華子軒回憶往昔。她對華子軒的印象不深,只依稀記得小時候那個哥哥似乎挺喜歡自己,記得他捱打時都不忘咧著嘴唇望著她笑,記得他那雙幽黑的眸子,若不是那裙袍下印著赤色的火鱗堂圖案,單是那一張精緻而俊秀的臉,那樣玉樹臨風的一個公子,她該是不會認出來那就是華子軒的,至於其他的,都是些模模糊糊的細節,兒時才幾歲罷了,哪還記得那麼清楚。
而華子軒又不能突兀地捂住那小孩的嘴,只好輕聲哄著他入睡,這麼些天,也勞累得厲害,沒過多久,那小兒竟在父親的腿上打起盹來,真是小孩子,鬧一會就能睡著,待那小兒睡著之後,華子軒才輕輕說道:“熙兒的孃親在生下熙兒之後就過世了,我一直瞞著他,可能是熙兒覺得你和他孃親的畫像有些相似,所以,所以才認錯人,方才,真是冒犯了。”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冷淡深沉卻掩飾不住的溫柔,看得木素青也不由地一驚,這樣的眼神,看得木素青直暈,她索性別過頭去,找尋那一身男裝打扮的蘇慈。
“蘇慈。”木素青喚醒了又已神遊的人。
“嗯?”
“還未正式介紹,這是火鱗堂堂主華子軒,這是我徒兒蘇慈。”木素青閒著沒事,為避免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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