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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不哭鼻子了吧?」
「我沒哭!」顧奚下意識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道:「我鼻子有點堵,一堵就容易流眼淚。」
「你這是被熱出病來了嗎?」牧白問。
「沒事,過會兒就好。」顧奚不願意承認,他不想顯得自己太嬌氣。
……
然而第二天,顧奚真的感冒了,從起床開始就不停地打噴嚏,鼻涕流個不停,還老堵著,念臺詞都不方便。
他們沒帶助理,也沒備著感冒藥什麼的,劇組拍攝又很忙,最後還是統籌小姐姐臨時去隔壁劇組借來了一點感冒藥。
顧奚看著處方不明的感冒藥,不敢隨便吃,但又礙於人家統籌小姐姐跑前跑後,特意給他找來的,最後還是吃了,但是沒什麼效果。到中午的時候,顧奚整個人都蔫了。
牧白給沈遇打了個電話,說了顧奚感冒的事。
沈遇道:「我待會兒在網上訂感冒藥,讓人加急送過去。要只是流鼻涕你讓他堅持堅持,就快殺青了;要是發燒了,你跟我說,我給導演打電話請假。就你們倆在那兒,他生病了,你多照顧他一點兒。」
「好的。」牧白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牧白同學就開始了愉快地「照顧」生病的顧奚同學。
吃飯的時候,顧奚沒胃口,牧白要麼盯到他有胃口,要麼直接端起盒飯追著給他餵飯。
「你別管我!你吃你自己的!」顧奚邊跑邊吼。
牧白端著盒飯在後面追:「不行,沈哥說讓我好好照顧你的,不吃飯感冒怎麼好?」
於是每天吃飯時間,劇組準時上演餵飯追逐戰,大夥兒邊吃邊圍觀,特別下飯,編劇姐姐能多吃兩碗。
拍戲的時候,顧奚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導演喊化妝師拿紙巾去給顧奚擦擦。
牧白大喊一聲:「不用,我這兒有!」然後從戲服底下掏出一大卷衛生紙,揪下一截遞給顧奚道:「隨便擦,擦完我這兒還有。」
顧奚:「……」
休息的時候,牧白就跟個老母雞似的跟在顧奚身後,一天要問八百遍:「感覺好點兒了嗎?」
顧奚一臉生無可戀。
場務小劉對顧奚的遭遇深表同情:「顧奚不光感冒沒好,怕是要被牧白煩死。」
一旁的編劇姐姐搖頭:「你不懂,真的煩哪兒會不發脾氣,人家享受著呢,嘖嘖嘖。」
……
晚上,顧奚吃了感冒藥躺在床上盯著賓館房間的天花板。
牧白道:「吃了藥就睡覺吧。」
「嗯,睡覺可以……」顧奚轉頭問:「但你為什麼要抱著我?」
手腳並用纏著顧奚的牧白理直氣壯道:「我怕你半夜發燒啊。」
顧奚:「……」
「起開!熱死了!」顧奚面上嫌棄地推了推他。
「我把空調開低點就不會熱了。」牧白起來把空調溫度調低了兩度,然後又重新躺進被窩裡,兩手抱住顧奚的一隻胳膊。
顧奚嘖了一聲,最後也沒說什麼,任由牧白抱著了。
其實這兩天對顧奚來說特別難熬,他從小到大很少生病,為數不多的幾次感冒發燒,每次都會立刻得到最妥帖的照顧,會有家人的關心。
這是他第一次病了,卻只能自己扛著。
顧奚想起離家之前,老爸說他:「你以為娛樂圈是那麼好混的?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當歌手?不是我打擊你,你既沒那個天賦,也吃不了那個苦。」
顧奚一直把這話當成是老爸對自己的偏見,直到沈遇帶他去見石泉音的那個晚上,他第一次有了「萬一老爸是對的」這樣的念頭。
這感覺很可怕,就像支撐夢想的基石忽然鬆動,於是整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