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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我希望從我的義塾中走出來的孩子,長大以後不論做什麼,都有一顆善良、正直的心,我希望我和我的書院就是孩子們生長的麻地。所以,我剛才想到蓬麻義塾這個名字。不過,和王爺取的名字比起來,我想到的這個名字對孩子們來說理解起來太難了。所以,我想就用王爺取的知不足作義塾的名字。”
趙元份高興地說:“好好好,知不足義塾,有姑娘在,相信來知不足義塾學習的孩子都會在姑娘的影響下,不扶自直,虛懷若谷,將來成為大宋的有用之材。”
蘇雪奇也高興地說:“我會用王爺剛才這一番話時時勉勵自己,努力辦好這個知不足義塾,讓走進知不足的每一個學生在走出義塾後永遠不後悔曾經在知不足學習過。”
趙元份拍手說:“姑娘好志向。其實巾幗義塾這個名字才更合適你。不過既然姑娘喜歡知不足這個名字,我明天就讓下人去打造義塾的匾額。”
蘇雪奇笑道:“王爺倒比我還著急。現在名字雖然是有了,可是保康門街的房子收拾出來還得小一個月呢,匾額之事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趙元份也笑了,說:“正是呢。我聽吳秀說了,保康門街的宅子需要修繕,這個姑娘也不用操心,回頭我和工部說一聲,叫他們派人過來裡外修葺,保證煥然一新。”
蘇雪奇一聽,忙說:“王爺,恕雪奇不知好歹,這就萬萬使不得了。”
趙元份一愣,問:“為什麼?”
蘇雪奇回答說:“我開辦的是義塾,本來就是想憑藉一己之力,教窮人家的孩子認得幾個字,懂得一點禮。現在義塾的名字是王爺取的,義塾的房子是王爺買的,王爺還把吳秀派來讓他幫我,王爺已經為這個原來連名字都沒有的義塾出了這麼多力了,我從心底裡真是對王爺十分感激。但是,王爺說讓工部的人來幫忙修房子,恕雪奇不能接受。知不足義塾不是官學,沒有用公家的銀錢工夫的道理,所以也就沒有讓工部來人修繕的道理。再說,我辦這個義塾,一是想讓孩子們學會認字,二就是想讓孩子們懂點禮。我說的‘禮’不僅僅是聖人之禮,還有一些聖人之禮中或許沒有提到的禮。我剛剛說,希望我和我的書院就是孩子們生長的麻地,孩子們能不扶而直。但是如果我都不正不直,提供給孩子們的根本是一塊黑泥地,我又怎麼能把璞玉雕琢成美玉呢?況且,老百姓把從嘴裡省吃儉用下來的錢作為賦稅繳納到朝廷,就成了公帑,我怎麼能擅自動用公帑來做自己私人的事情呢?”
趙元份被蘇雪奇這一席話說得瞠目結舌,過了一會,他說:“子曰:‘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姑娘剛剛這番話說得我慚愧極了。與姑娘的高風亮節比起來,我這個王爺真是濫用貨力財帛且公私不分了。姑娘能銘記公私,涇渭分明,真是令我感服。姑娘說得對,工部是朝廷的工部,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地位和權力,就隨意使用朝廷的人財物力去做我私人的事情。姑娘今天著實給我上了一課。”
蘇雪奇趕忙深深一福,道歉說:“剛才雪奇的話失了分寸,還請王爺不要往心裡去。”
趙元份說:“姑娘說得都是道理,姑娘何必道歉呢。姑娘之處世如錐處囊中其末脫穎而出,姑娘稱得上是我朝一個奇女子了。良吏易得,公廉之吏難求。如果姑娘生而為男子,以姑娘學識見識胸襟氣度,必能成為國之棟樑。姑娘所言所行令我等鬚眉汗顏,從今以後,我一定小心使用朝廷之公器,時時以姑娘今日之話為戒。”
蘇雪奇說:“王爺謬讚了,雪奇愧不敢當。雪奇只想問心無愧而已。”
趙元份說:“好一個問心無愧。試問這天地之間又有幾個人敢說自己問心無愧呢?我聽吳秀說,姑娘給他定了四條規矩,其中第一條和第二條,真正是前無古人,相信也後無來者。或者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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