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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身為靈覺者,對於那些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都會有強烈的警覺,但是,袁小千除外。因為本身靈力超強,招鬼就和臭肉招蒼蠅這樣的體質,家裡人就不太想她和這些東西打交道,在加上,袁爸爸、袁媽媽以及袁小千的哥哥對袁小千的過分保護,所以,袁小千對比普通女生除了能見鬼以及不怕鬼這些經過多年磨練的膽量之外,基本就是個普通女孩。換句話就是,她‐‐袁小千除了生在一個捉鬼世家,有強大靈力,其他靈覺者該具備的常識性知識基本等同於零。
加上袁小千本人也對於這種既不能讓她撿錢,也不能讓她中彩票的玩意兒,一滴滴都不感冒。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她‐‐袁小千心裡糾結了一天的忐忑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而等袁小千回到家裡的時候,也只是和往常一樣算了一下死門的位置,就繞道,往沙發一座,繼而開始為自己即將熬夜的悲慘生活哀嘆。
&ldo;高高的山上,有一個姑娘,唉呀媽呀,唉呀媽呀,真漂亮她掏出個手機,打了個電話,唉呀媽呀,沒有訊號&rdo;
就在袁小千準備拿出作業本開始自己的學習時,她剽悍的曾經被封殺了n久的,手機鈴聲響起。別說在這個空曠的房間一遍一遍的迴響還真是很有喜感。當然,歌曲本身就很有喜感。
&ldo;都這個時間了,誰啊?&rdo;袁小千看看牆壁上的大鐘,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接通電話。
&ldo;什麼?包,裹?我沒有定包裹啊,啊,別人寄來的,哦,好吧好吧,我下去取。&rdo;結束通話電話,袁小千還在嘟囔。
&ldo;真是的,現在的快遞公司不是提倡送貨上門嗎?怎麼到了我這裡就有這樣那樣的破理由啊,真是麻煩。&rdo;
袁小千走到玄關,一邊穿鞋一邊嘟囔。
在袁小千沒有發現的地方,借住在她家的那位鬼兄看著她即將出門的動作,空洞的眼眶裡閃過一絲不滿,他從袁小千身後的牆壁裡猙獰的伸出一雙空虛的好像通明又帶著黑灰色的手。
那雙手呈現出爪子的樣子,一點,一點向著正在繫鞋帶背對著他的袁小千伸去。位置正好是對著袁小千的脖子。
袁小千最煩的就是繫鞋帶,但是最近學校流行的偏偏就是這種運動風的鞋子,所以那個鞋帶纏繞的,袁小千看了就想哭,索性現在她只是穿鞋子繫上個鞋帶而已,否則她真是要哭了,不過,系個鞋帶也這麼磨蹭了兩分多鐘,袁小千還真是佩服自己。
一小撮頭髮突然的從袁小千的耳際滑落,毛躁的發尾打在頸脖癢癢的難受,袁小千也就顧不得鞋帶了,忙抽出一隻手將頭髮攏回耳際。
&ldo;嘶&rdo;袁小千觸電般的縮回手。她不明白只是平常的攏一下頭髮,手怎麼就好像被開水燙了一下似的。難道是……
袁小千這下倒是立刻想到了什麼,她看看手腕,棗核樣的符文珠子散發的光很平常,完全沒有那種她遇到危險後應有的暴動,而且袁小千突地回頭,那速度,差點沒把她的脖子閃著。
袁小千的身後,一切如常,什麼怪異都沒有,於是袁小千頂著一頭霧水,癟癟嘴,呼呼自己莫名受傷的手,臨出門前又將自己從不離身的小包背好,然後關門離開。
袁小千家裡的門一向是關得很嚴實的,倒不是怕有賊,而是擔心有人會不小心闖進去,如果真的有,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等袁小千將門關好之後,那漆黑的房間裡剩下的那個影子就更加猙獰了。
小區不遠處的空電話亭裡,話機卻是被放下的,這樣的事情很常見,但是依舊讓人不由為那個打完電話不愛護公共設施的人一陣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