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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我在走廊。」
「走廊?」周正的呼吸聲很重。
陳圓彷彿感覺人就在只覺得呼吸聲彷彿能打到自己耳廓。捏了捏自己發燙的耳垂,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嗯,剛剛一個舍友回來了,我就出來講電話。」
「舍友?」
陳圓雖然疑惑周正講話怎麼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但還是從善如流道:「對呀,我沒回家,在學校宿舍。」
陳圓想著剛剛聽到的嘶啞的聲音有些擔心:「老師,你是不是感冒了?有沒有吃藥?看醫生了沒?我看天氣預報那邊有颱風,你不要著涼了……」
周正聽著那邊一串關心的話,拍了拍額頭,鬆懈下來倚在凳子上。心裡湧出一股細細的暖流撫過剛剛叫囂著要噴薄而出的戾氣。
聲音緩了下來,聽著對面的人細碎的唸叨,順水推舟道:「嗯,快好了。」看著放在一邊的板藍根,也不算撒謊對吧。
「我其實是想問一下,班上的同學還好嗎?上課的程序到哪了?」周正為了自己貿貿然的電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原來不是專門找自己的阿。陳圓心中難掩失望。說了幾句大概的情況。周正就把話題轉到出差地的風俗文化和景點。
周正本身就是老師,引經據典講的頭頭是道,陳圓聽入迷了後,把之前的那點小心思全都拋到腦後了。
本來周正還想講下去,可是陳圓突然想起來這個人感冒了,雖然不捨還是打斷他:「老師,你感冒了不要講那麼多話,我…我和你發簡訊。」
連著講了幾天的講座,周正嗓子還真的不太舒服,被自己喜歡的人這麼一關心,心裡的小糰子就像拿著小熨斗一樣,把那些皺起來的邊邊角角全都燙平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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