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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論江湖,傅聽歡,你數數江湖中有幾人有此勢力。&rdo;
&ldo;若論梁黨,有梁泉流這個三朝元老在,振臂一呼,確實天下士子云集跟從。可惜士子不是士兵。&rdo;
&ldo;若論那幕後之人,他若真的有此勢力,敢於拿出,孤便能順藤摸瓜,將其連根拔起。&rdo;
傅聽歡:&ldo;………………&rdo;
他看著神色平靜彷彿在閒話家常地說著各種各樣陰謀詭計的蕭見深,彷彿突然之間就從他身上看見了一種不被人理解的寂寞。
那一定是屬於這世上最心機深重之人的寂寞。
還真是寂寞如雪啊!他忍不住在心中譏諷。
然後他順著蕭見深的思維走下去,冷不丁問道:&ldo;恐怕就算如此,這三路中也沒有一路是真的吧?&rdo;
蕭見深轉臉看向傅聽歡,然後他點了點頭,輕描淡寫說:&ldo;不錯,真冊早已不存於世。在天下收集田地訊息者,每三日一匯總,每一旬一記錄,匯總是向孤匯總,記錄也是向孤記錄。孤自幼時練武起,只要需要,便能過目不忘。&rdo;
傅聽歡:&ldo;呵呵。&rdo;
傅聽歡帶著一點被完全比下去了的小不慡說:&ldo;那為何不按照你想的那些去做?兵分三路引誘敵人出巢,不恰好是甕中捉鱉之局?&rdo;
蕭見深看著傅聽歡。
他沉默了許久,說:&ldo;也許是孤……究竟有些心軟吧。&rdo;
傅聽歡一臉你他媽別逗。
他一半嘲諷一半好奇說:&ldo;外界可不是這樣說你的。外界說你心狠手辣,僅有的兩次回京,一次讓皇宮局勢翻轉,一次叫京師血流成河。&rdo;
&ldo;你知道得倒不少。&rdo;蕭見深說。
傅聽歡這時已經淡定極了,他大馬金刀坐在原位,處之泰然道:&ldo;若不將你調查徹底,我如何敢來到你的身邊?不過就算調查了,我也不過知道一個大概而已,要不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rdo;
有關過去的那些事情,不是蕭見深第一次說,也不是傅聽歡第一次聽。
蕭見深對傅聽歡的要求並不反感。他略略沉思,就說:&ldo;孤兩次回京,第一次十三,第二次十七。十三歲那時,孤已和師父離宮五年,雖年紀尚幼,但也能算是武藝初成。回京不過因為恰好和師父行至京師附近,又因為行裝丟失,所以順便回去一拿。結果正好就碰見京師戒嚴,無數穿著官袍的大臣行色匆匆,偏偏這些大臣全是孤不怎麼認識之輩……&rdo;
&ldo;這有何奇怪之處?&rdo;傅聽歡問,&ldo;你畢竟已經離宮五年。官員三年一任,這五年中告老的告老,出事的出事,足夠洗牌一番了。&rdo;
&ldo;小時候想不到那麼多吧。&rdo;蕭見深輕描淡寫說,&ldo;孤只是覺得奇怪,又兼他們行動詭譎,就以為他們乃是冒名頂替之輩,點了這些人的穴道,還在心中訝異京中守備為何如此鬆弛……&rdo;
說話之間,回憶已如同幻境撲面而來,將人飛快收攏其中。
十三歲的蕭見深獨身往京中走去,卻在剛剛進京就見到了佇列分明,甲冑銀亮的禁軍。這些禁軍分佈在京中街道左右,時不時要進入兩旁的店鋪巡查,似乎正在搜尋著什麼東西。
而這些禁軍之中,又有一撥穿著朱紅官袍的官員正湊在一間酒樓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