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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不安,終於趁著一日晨光熹微,飛走了。
不得不說我天賦異稟,學著麻雀銜了草泥在辰府院牆邊的高大梧桐上建了新窩,不過硬邦邦的,很難入睡。
我懷念起府中的青豆羹、溫帳床,抖了抖羽毛上清晨寒涼的露珠,心想,沒有比我還落魄的元君了。
我飛走後府裡也就混亂了幾日,然後便恢復了平靜。我時常躲在繁茂枝葉裡看辰府的情況,看辰均臥房裡那盞夜讀的燈。
霜降一過,寒氣逼人,不要緊,我皮毛夠厚!只是附近莊子裡的農戶也不再晾曬稻穀,我斷了糧,但我是一隻有底線的鳥,餓死也絕不會吃蟲子的!
於是我差一點成了天地開闢後第一個繼淹死、活埋、摔死、熱死、凍死不成,最終餓死的神仙。
還好,我命硬如野草,志堅似蟑螂。
如果這也算是種實力的話,那我絕對不遜於上天庭任何人。
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意識還是混沌的,直到辰均站在我面前,失聲喊道:「先生!」
這次是真暴露了。
誰叫我餓暈了直接栽在人家房門口?誰又能跟我講講這變回人的細節?蒼天玩我呢!
辰均試探的走近我,眸光閃爍:「好久不見,先生可還記得我這號人?」
我垂首道:「自然是記得的――突然見到我,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問的?」
辰均點頭:「難得先生如此坦率,我想問的可多了,比如這幾年你去哪兒了?過的可好?還有――先生年齡幾何?」
老了幾歲,臉卻變嫩了,鬍子也沒了,這叫我怎麼編?
我正要含糊過去,辰均一把把我抱了起來,往房中邁去。
喂!我現在不是鳥了!「你幹甚,快放我下來!」
腹中空虛被床鋪的溫暖填滿了幾分,然而我還是四肢乏力,反抗了幾下就癱軟了。
辰均近乎執拗的扯開了我的衣帶,一時間我還以為他的魂被換掉了!
他鎖住我的雙手,問道:「不厭惡,是嗎?」
「……」
「你也掛念著我是嗎?」
「再也不會不辭而別了是嗎?」
……
「跟我在一起。」
「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但我不在乎。」
他像個孩童一般不停地向我傾訴衷腸,作亂的手也一刻沒有閒下。
那時,真相、飢餓感什麼的通通不重要了,我只感覺到內心深處的叫囂,像是所有的情感瀑瀉出來,洶湧澎湃。
衣衫將要褪盡時,我抽出雙臂環住他,吻住那覬覦已久的薄唇。
即使天雷轟頂,此刻也要順從心意。
――――――河蟹線――――――
我心中洋溢著不可描述的滿足感,不覺間眉眼含春,聲音有些變調:「辰均。」
「嗯,我在。」
「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
「一定。」他撫著我的臉,斬釘截鐵地說道。
就著微弱的燭光,我將兩束青絲纏繞成結。
……
那日後,我和辰均便和和美美地同居在一起了。他不過問我的事,我也閉口不提,省得再扯謊。
因害怕被人識破,我只能終日待在院裡,不敢邁出門半步。不過足不出戶我也知道外面的人在腹誹辰均「金屋藏嬌」。
辰均怕我無聊,總是千方百計地逗我開心。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份還是被揭穿了。
辰均乾脆不顧斷袖的罵名,大肆操辦起了婚宴。他親自為我穿上一套稍小的男子婚服,在寥寥幾個賓客的驚愕目光中牽我至中堂。
老員外坐在高堂之上,臉色漲紅,惡狠狠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