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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謙卻忽然蹙起眉心，聲音依舊溫潤舒緩，不疾不徐，&ldo;你說鬼王…到底有沒有愛過那個白髮少年？&rdo;

黑眼珠瓜娃子想也沒想的搶答道，&ldo;很愛。&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猜的。&rdo;

四

在一個月明風清的夜晚，小謙被小楊樹拖出家門，生拉硬扯的拽到了河邊。

黑眼珠瓜娃子蹲在不知從哪搞來的煙花旁，一見小謙來了，連忙點著引線，一個大跳躍到了他身邊，洋洋自得道，&ldo;擦亮你們的眼睛，看好了！&rdo;

說著，他抬起手，朝著煙花本該綻放的位置擺了個請君觀賞。

然而，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天地間一片寂靜無聲，幾個人站在空地上大眼瞪小眼。

就在黑眼珠瓜娃子折回去打算看看怎麼回事時，事情忽然發生了變化。

煙花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倒了，炮口直對著他們…然後，開始發射。

三個人的眼睛越瞪越大，幾乎同時喊了一聲&ldo;跑！&rdo;後作鳥獸散。

事後，黑眼珠瓜娃子怏怏不樂的坐在堤岸旁，垂著兩條大長腿，喪氣道，&ldo;本來是有話想跟你說的來著。&rdo;

小謙坐在他身邊，衝著不知名的方向眺望著，側臉淡然寧靜，&ldo;現在說也是一樣。&rdo;

黑眼珠瓜娃子抹了抹臉上的黑灰，支吾了半天，果斷先把礙事的小楊樹給攆走了。

&ldo;我…我想一輩子陪著你，不不不，不只這輩子，最好下輩子也能…&rdo;

&ldo;……&rdo;

&ldo;……你說句話唄。&rdo;

小謙垂眸淺笑道，&ldo;好。&rdo;

&ldo;……你剛才說什麼？&rdo;

&ldo;我說，好。&rdo;

暖雨晴風初破凍。

似乎是在一夜之間，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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