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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rdo;她說。

程錦雲的聲音很輕，很溫和，很淑女。

&ldo;你下次最好不要冒充日本女人，你一點也不像。而且，你的日語並不好。&rdo;明臺給她一個忠告。

&ldo;有時候，沒得選。&rdo;程錦雲說，她的口吻平淡，不似辯解，所以，明臺聽起來也不覺得不舒服。有時候，的的確確沒得選。

夜幕悄悄降臨，&ldo;櫻花號&rdo;專列像一條蜿蜒爬行的火蛇，噴吐著毒焰，朝前飛躍。

&ldo;我要設法去餐車。&rdo;明臺說。

&ldo;我跟你想法一致。&rdo;程錦雲答。明臺抬眼看她，她解釋了一句：&ldo;我送給中村先生的禮物在餐車上。&rdo;

明臺明白了。

她是說，她的炸藥並未隨身帶來，而是在餐車上，她在餐車有內應。

&ldo;你聽我說，我的禮物是隨身帶來的，我覺得用餐車放禮物比較恰當。如果你在餐車的車廂裡有靠得住的朋友，我樂意替你效勞。&rdo;

&ldo;我並沒有可靠的朋友，如果有，我就不必冒險上來了。&rdo;

明臺想，她跟自己一樣，是直接執行者。她好就好在有人事先把她所需要的炸彈預置在列車內了，她只需要把炸彈擱置到最佳爆破點即可。

&ldo;我們合作吧。&rdo;明臺說。

如果合作，勝算及生還機率都會提高。

&ldo;不必了，我覺得各自為營比較好。&rdo;程錦雲婉拒。

&ldo;我覺得，團結協作更利於開展工作。&rdo;明臺說。

&ldo;兩邊動手，如有一方失誤，另一方還有取勝的希望。&rdo;

&ldo;一方失敗，另一方很可能陷入困境，被迫取消行動。&rdo;

&ldo;絕對不可能取消行動。&rdo;

&ldo;對。&rdo;

突然，他們的包間門被人大力推開，就在包間門被推開的這一霎，明臺迅捷地一把抓住程錦雲的手臂一拽，突然襲擊地給程錦雲一個&ldo;吻&rdo;。

程錦雲的臉憋得通紅，但是，她的手卻自然而然攀上明臺的肩，因為他們都聽到了軍靴聲和刺刀撞擊門的刺耳聲。

&ldo;惠子小姐，惠子小姐。&rdo;剛才放他們上車的那名小頭目董巖在喊，明臺鬆開手，故作尷尬地回頭賠笑。

明臺看見包間門口站著一名日本中尉，兩名日本憲兵，對他們虎視眈眈。

董巖在解釋：&ldo;這位是中村先生的私人醫生千代惠子。&rdo;

程錦雲嘿了一聲，半鞠躬，說：&ldo;初次見面，請多關照。&rdo;

&ldo;這一位是……&rdo;

明臺搶先一步，用流利的日語做自我介紹，說：&ldo;私は恵子さんの友人であり、この車の軍列の車掌、小野三郎。（我是惠子小姐的朋友，也是這輛軍列的列車員，小野三郎。）&rdo;

&ldo;惠子小姐，是醫生。&rdo;日本中尉說，&ldo;胎盤，胎盤湯的會做？&rdo;

程錦雲點頭，&ldo;會！會做！&rdo;

聰穎的明臺馬上就懂了，他很熱情地說：&ldo;恵子さんはしてたくさんの料理、胎盤のスープは最も得意で、私は彼女の調理補助の食材の味を保証するために、一流。（惠子小姐會做很多菜，胎盤湯最是拿手，我可以做她的烹飪助理，保證食材的味道一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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