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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二兒子被選為四皇子伴讀後,他一咬牙,就上了德妃陣營,成為了四皇子黨。
自良妃懷孕後,葉煊在家歇了三天,才算準了謝玉舒課表,練了早功之後,就把快好了的傷口又結結實實的纏上,打算去國子監逗一逗他的玉舒先生,順便上課。
哪知道還沒出門,柳宗輕求見,說是今日放課後,四皇子請他去賽馬。
這賽馬還不是在演武場,而是普陀山。
皇子們從來就不愛跟他們玩,尤其是以四皇子、六公主為首的兩撥人,突然兄友弟恭的邀請他去,傻子也知道這裡頭有蹊蹺。
葉煊直接拒絕了,因為他覺得陪這群傻子玩,還不如去跟玉舒看書來的有意思。
葉煊卻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需要扮柔弱的七殿下了,他看似友好卻不容置疑的道,「柳公子給我四哥帶句話,我手傷了,不適合賽馬,就不去打攪雅興了。」
柳宗輕皺了皺眉,還想要說什麼,就直接被泰安請了出去。
他憤憤不平的走到一丈遠,被同為四皇子派的一人拉到牆角,「怎麼樣,他同意了吧?」
柳宗輕搖頭,「沒有,我好賴話說盡,他也不肯來。」
「真的?」那人不可置信的瞪直眼睛,緊接著又啐了一聲,滿臉不屑的罵,「得了勢就耀武揚威。」
柳宗輕看了他一眼,不接這話,只道,「小世子,我們還是趕緊去稟明四皇子和裴六郎吧。」
「也是。裴晟那廝——嘿,讓他自己出頭去。」
兩人幸災樂禍的笑。
葉煊早早到了國子監,卻第一次沒有見到謝玉舒,坐在位置上等了一會,直到趙允升進來,才知道今日臨時換了課。
「謝先生休沐三日,隨伯陽郡主上普陀寺了。」趙允升知道往日是葉煊跟謝玉舒一起授課的,所有貼心的多解釋了一句。
葉煊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難免有些失望,整個上課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都沒有發現上課的人多了一個。
是直到午膳時間,葉煊被人找上來,才對外界投注了幾分視線。
「今日放課後,普陀山賽馬,你必須去!」攔在面前的少年十四歲左右,明明一身錦衣華服,氣質卻兇惡又紈絝。
葉煊撩起眉眼掃了一眼,興致缺缺卻礙於人設習慣,還是隨口問了一句,「你是誰?」
「裴晟!」少年仰著脖子驕傲的大聲喊出自己的名字。
「哦,不認識。」葉煊直接越過他就想走。
裴晟卻怒氣沖沖的要抓他的手臂,被葉煊側身閃過,裴晟更加大怒。
未免裴晟沉不住氣先動手,四皇子趕緊走出來打圓場,「七弟,那是裴家六郎。」
裴六郎,他那個便宜伴讀?雖然早就聽說裴六郎被家裡前嬌百寵慣壞了,橫的不行,驚過謝相的車架,揍過王侯世子,可以說是京中第一紈絝,如今看來,這人正如傳聞中一樣,橫行霸道都到宮裡來了。
不過看來也不太聰明,被人當刀子使了還覺得厲害。
葉煊不介意跟裴六郎做一對相看兩相厭的同學,「哦」了一聲,利落拒絕,「不去。」
「你敢不去!」裴晟怒瞪雙眼。
葉煊笑了,奇道,「莫非你還能劫持一個皇子非讓他去?」
「四哥,你也是這麼想的?」葉煊視線往旁邊一撩,將坐在旁邊看戲的四皇子一下扯進了這攤泥水裡。
四皇子臉上肉堆得跟彌勒佛一樣,看不出絲毫不滿,笑眯眯道,「裴六郎盛情邀請,七弟賞個面子?」
「正好,我聽聞你降伏了御馬監那頭白色烈馬,也帶出去馳騁一番,讓我等瞧瞧七弟是如何的英姿颯爽。」
邊上柳宗輕突然出來替葉煊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