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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不可——」
夏春的話沒說完,謝玉舒就直接躍入了水中,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水中時間彷彿過了一年,實則只不過堪堪須臾罷了。
謝玉舒的聲音像是一柄刀,直接劃開將葉煊裹挾進黑暗的網,霎時,便有灼人的光落進他眼眸裡。
葉煊猛地拽住了眼前的手,他託著已經半昏迷的葉靈的下巴,飛快的向水面游去。
葉煊和謝玉舒先後破出水面。
「六公主!」
岸邊已經來了不少聽見動靜的人,幾個皇子也在其中,大多數都在喊葉靈。
謝玉舒卻第一時間游到葉煊身邊,抓住他的手,順便也拖住了葉靈。
「葉煊,沒事吧?」這是謝玉舒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聲音有些微啞。
葉煊陰鬱的心情莫名散開八分,放鬆身體靠在他身上,肉眼可見的柔弱起來,眼睛也紅紅的,可憐兮兮的道,「小先生,我小腿抽筋了。」
謝玉舒眉頭緊鎖,抱住他的手又用了幾番力氣。
好在太監下水將葉靈撈走,謝玉舒託著葉煊也上了岸。
泰安趕緊跑過去,他看葉煊一出水面,表情不太好,上岸後走路還有點僵直,還以為他受了什麼傷,擔憂著都在想要不要暴露武功下水,現在一看,活蹦亂跳好得不得了。
謝玉舒上岸後裹著被子打噴嚏,說話聲音嘶啞的很,葉煊除了裝出來的小腿抽筋之外,沒有任何一點毛病。
倒是葉靈,昏迷不醒,直接被送進了太醫院。
事情發生在太后的安寧園,還是兩個皇嗣落水,太后和皇帝皆是心悸,命人徹查,在場的太監宮女幾乎都被請去了慎刑司,葉煊就帶了一個泰安,他跟著葉煊去太醫院,免於一難。
只在葉煊做檢查的時候被喊去問話,很快又回來了。
謝玉舒端著兩碗熱騰騰的薑茶一直怵在邊上,看診的太醫被他注視的手抖,一放下來就慘遭追問,「殿下怎麼樣?」
「身虛體弱,需要修養。」老太醫捻著山羊鬍,覺得這位七皇子除了有些先天不足外,也沒有外人說的那麼體弱。
難道是姜太醫的藥太好,這麼多年補著居然給補回來了?
老太醫心中有些疑慮,卻不足為他人道也。
謝玉舒鬆了口氣,偏頭打了個噴嚏。
葉煊和老太醫同時看向他。
老太醫很是熱忱,「看看?」
「沒事,我身體好。」謝玉舒擺了擺手,不當回事,將一碗薑茶放到葉煊面前,叮囑他趁熱喝。
他一年到頭就沒怎麼生過病,吃的藥更是少,他也不想自找麻煩喝那些苦不拉幾的湯藥,喝一口嘴裡一天都是那個味。
老太醫意味深長,「三公子別把身體不當回事,越是身體健康不常生病的人,生起病來越是洶湧。」
謝玉舒道了聲謝婉拒了。
葉煊喝了那碗薑茶,令謝玉舒都愁眉苦臉的辛辣薑茶,他喝來卻連眉頭都沒皺,謝玉舒頗覺神奇的看著他。
葉煊放下茶碗,突然開始發難,取笑道:「小先生不讓太醫看,莫非是怕喝苦藥?」
謝玉舒目光躲閃,義正言辭,「我身體好,一碗薑湯足矣。」
至於其他藥材,還是讓給有需要的人吧。
兩人去看了還在昏迷中的葉靈,皇帝和皇后都在那裡,後者眼神怨毒卻沒有發難,想必是那些宮人交代的清楚。
葉煊裝作戰戰兢兢的行了禮。
皇帝問了他的身體情況,便讓他退下了。
趙安跟出來,附耳小聲道,「此事陛下已查明,只是如今六公主尚昏厥萬事不知,陛下也不好處罰。陛下是疼殿下的,特意差老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