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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煊看了看手中寫著梅花烙三個字的木牌,原地思量了片刻,牽著馬出去了。
姜鶴坐在院子裡的樹凳下搖著扇消氣,有小太監奉著零嘴果盤賠笑的站在一邊,他臉色才終於好了一些,泰安則抓著一包蜜餞一個接一個的往嘴裡塞。
跟他的面癱臉一點都不像,這人就喜歡吃一些酸酸甜甜的東西,而這些也恰好是啞女青藍最會做的。
「出來了?」姜鶴合扇起身,他對情緒的把控還是很得力的,雖然惱火黃維仁,卻不會將火氣遷怒到別人身上。
他問,「既然有了馬,要不要騎一下?」
葉煊看了看天色,已經正午時分了,說了句「不了」,忽而聽見一串急急的腳步聲,還有鞭子破空的聲響。
「好你個狗奴才,竟敢動本公主的小馬駒!」女聲怒氣沖沖的嬌呵道。
泰安神色一凌,當即手一抖,一截匕首的青色把柄就落入掌心,就要揮出斬斷飛來的鞭子。。
葉煊已經從這一見面就動手的性格辨認出了對方,立刻側身按捺下他的手,皺著眉搖了搖頭。
啪。凌空抽來的長鞭重重的落在他背上,葉煊悶哼了一聲。
他剛剛沒來得及呼叫內力,而夏日的衣衫輕薄,對方的鞭子又是特製的,這麼硬生生挨一下,只覺得從肩頭到側腰被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背對著人群,葉煊眼底猩紅,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
內力在筋脈中翻滾蒸騰,汗水順著他略尖的下巴滴落下來,紅潤的面容肉眼可見的蒼白下來,連嘴唇都透著一股命不久矣的灰白。
「六公主!」姜鶴屏住呼吸急急喊了聲,幾乎目次欲裂,扭頭手足無措的看著葉煊,都不敢大聲說話,「還好嗎?」
葉煊收斂晦澀的目光,紅著眼眶,頂著那張被欺負狠了的蒼白臉色乖巧瑟縮的搖了搖頭。
「原來是你!」
來人一身艷紅的騎裝,珠鏈鈿花垂在眉間,年歲也在十二左右,頭髮利落的用紅絲帶綁成馬尾,模樣倒是周正,眉如遠黛,眸似彎月,烈焰般的紅唇一扯,嘴角露出兩個甜滋滋的梨渦,渾身浮動著奶香氣。
然而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人,卻也有陰毒的手段,狠絕的心思。
握著長鞭的那雙染著蔻丹的青蔥玉指,也曾掌摑弟弟妹妹,在別人臉上掐出紅印子。
「本公主說你錯了你便錯了,本公主的母后是中宮皇后,本公主的外祖父是從一品尚書,二外祖父是一品丞相,本公主想要什麼沒有,定你的罪,哪需要什麼證據。」
「皇子又如何?你算什麼東西?若非是皇族,你也就是妾生子。」
「哦,錯了,你母親不過一賤商女,怕是連妾都不如。」
六公主葉靈,她的一字一句,葉煊可都記得很清楚。
他低眉順目行了個禮,故意噁心的揚起蒼白的臉,用乖巧的表情喊,「六姐姐好。」
葉靈果然被噁心的夠嗆,整張臉都黑了,想要直接啐罵,被身後趕到的鐘鳴鬱制止了。
她憤憤不平的瞪人,鐘鳴鬱卻笑著上前先對著姜鶴行了一禮,「奴才見過姜翰林,七殿下,還請二位不要為六公主的少年意氣計較,老奴替公主賠不是。」
「不必了。」姜鶴說話硬邦邦的,眉頭皺的死勁,顯然是對葉靈見面就動手很不爽。
鐘鳴鬱也就笑笑,直接越過這一茬,開始挑沒出聲的軟柿子捏,「七殿下,這匹白馬是六公主先看中的,不如您舍愛?咱家記得御馬監還有一匹紅鬃馬,跟這匹是一個品種,不如七殿下便選那匹吧。」
他這話明面上是商量,卻是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姜鶴眉頭皺起,「鍾公公這話未免太過霸道。」
鐘鳴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