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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中國元朝中葉,日本正是南北朝時期,日本的混戰敗將,散兵浪人便來中國搶掠。元成宗大德六年(1302年)即有日本博高海濱的海寇乘海船往來燒掠。史書載元順帝至正十八年“倭人侵擾沿海諸地,自是常來抄掠”“自十八年以來,倭人連寇瀕海群縣”。可見至元末時,沿海倭患已極嚴重。)
只聽舒眉嘆道:“和你的身世一比,我的這點遭遇當真是微不足道了!我這次來落梅山莊,原本是憋著一口氣,本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的,可是哪裡想到孃親平生最恨的一個人竟然是我的生身父親……我雖然歡喜無比,卻也總是害怕這是一場終究要醒的夢。”鶴雲搓著手道:“是呀,昨日見你給他們掠走,可是著實讓我提心吊膽了一番,好在昨晚柳含煙對你客氣得緊……想不到你要找的仇人竟然是柳含煙,更想不到這柳含煙竟是你的父親。”“昨晚?”舒眉秀眉微蹙,道:“昨晚的事你怎地知道?”鶴雲自知失口,臉上不由一紅,囁嚅道:“我怕那柳含煙會對你下什麼毒手,昨晚便偷偷摸到瑤琴小榭……想去救你,恰恰聽到你們父女的話……”舒眉明眸之中波光一閃:“柳含煙……我爹爹武功高絕,你不怕他?”鶴雲的臉色更紅,低聲道:“這麼冒冒失失地趕去柳含煙那裡救人,當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我一見到你有了危難便萬分著急!柳姑娘,我這人武功低微,你、你不要笑我。”舒眉聽了他這番話,驟覺雙目微溼,忍不住柔聲道:“雲哥,你幾次冒著奇險救我,小妹便是粉身碎骨也無以回報……以後你不要柳姑娘蕭姑娘的叫我,只管叫我眉兒便是。”鶴雲聽她說得動情,胸中一熱之間,剎那間一顆心砰砰的疾跳不已,口中輕聲道:“是,眉兒——”一時之間,卻不知說什麼是好。
一隻皓白如玉的手就在這時緩緩伸過來,輕握住了他的手,舒眉的眼中閃過萬千柔情,似嗔似喜地盯著他,道:“雲哥,我自幼便與娘相依為命,哪知娘卻早早地拋下我走了……我只盼在你心中能時時念著我、想著我、有我這個人……我便心滿意足了。”鶴雲感到了那隻手的綿軟溫潤,心口本就一陣狂跳,聽了她這言語,胸中更是一蕩,結結巴巴地道:“好眉兒,其實我的心內早就、早就時時念著你、想著你了。甚至……自見了你第一眼之後,我便想,若是這一輩子時時看著你守著你,也是不枉此生了。”“呸,也不知羞,才見了人家一眼,便想著要一生相守麼?”話雖這麼說,但兩片桃花般的紅卻在她的雪腮上湧起來,舒眉的眼內更是波光流轉:“那日與你在落梅山莊外忽然一別,讓人家心中好生難過!你這狠心的,走時頭也不回一回。我、我只當今生再也見你不到了。”鶴雲的臉驟然一紅,道:“是,我那時心中也是難過得緊。只是我那時還有一件大事要辦……”說到此,卻又住口不言。
聽得他忽然言辭閃爍起來,她的玉頸不由慢慢彎下,輕聲嘆道:“爹見了我雖是萬分欣喜,但我瞧他卻又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知道,他們有許多事情瞞著我。娘當初也是一樣,心中總是藏著萬般心事,卻從來不肯對我說。我……我最恨旁人瞞我騙我!但願你不要和他們一般,有什麼歡喜的事、憂愁的事,可都要和我說上一說才是!”鶴雲聽了這話,心便微微一沉:“她最恨旁人瞞她騙她,但、但我此來身負重任,又豈能事事都說與她知曉?”眼見耀目的日光下舒眉的臉上籠著一層楚楚輕愁的神色,他不禁輕聲問道:“眉兒,自我見到你時便覺你有些鬱鬱寡歡,現下你父女團圓,但你好似還是有什麼心事?”舒眉幽幽一嘆:“我心中有幾個疑團解不開。其一,父母究竟為了何事反目;其二,爹爹為何死守住這園子,不肯踏出半步,他所說的那圖究竟是什麼圖?還有,這園中雖然豪華無比,但我總覺得有一種陰森之氣,昨夜那方文奇莫名其妙地死了,回去之後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安穩,半夜時分一抬頭瞧見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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