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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給的論策作為基礎,更加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入魏之後行事十分便利,先是在魏國最大的博弈社裡演說論策,隔了幾天又到酒樓中論政,言辭不乏可圈可點之處。若是風平浪靜之時,必然是萬眾矚目,然而在合縱這場大風浪裡,他這圈漣漪的風頭被壓下去許多。
不過,該留意的人還是留意到了。
魏王為了招攬人才,在各個較大的言論場所都有安插暗線,一旦有優秀的言論。很快便會被呈到宮中,先由郎中篩選,而後魏王過目。
這些言論混在一起,隨意被分到左右郎中那裡。而徐長寧的那份書簡恰巧到了閔遲手中。
閔遲覺得,徐長寧就算沒有經世之才,光憑著這份見解和策略便可知他並非尋常士人。於是繫上紅綢,呈於魏王案上。
左右郎中作為魏王最信任的貼身官員,有保舉的權利,倘若發現有才學出眾之人,便在其言論書簡繫上紅綢,到時候魏王就會著重觀閱。
宋初一知道自己的策論經了閔遲的手,並得到他的保舉。心中竟然並不覺得高興。
報復,本身就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谷寒見她放下竹簡,便開口道,“魏王已封徐長寧為上大夫,尚未賜官職。他想問您,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宋初一未答話,攤開一卷空白竹簡,筆下仿了徐長寧的筆跡,雖不算逼真,卻也有五六分相似。
她與徐長寧之間的書信,從未指示過他該怎樣行事。徐長寧缺少的是對大局和時機的掌控能力,人卻不笨,一旦拿到宋初一所寫的策論。他便能夠揣摩出怎樣行事。
徐長寧這種人無法勝任掌權者,卻是個很好的執行者。
至於聯絡之中倘若宋初一有所補充,便會令黑衛口傳。
宋初一擱下筆,待筆記晾乾,捲上遞給谷寒,“將這此卷秘密交予徐長寧。另傳我話:不可操之過急,腳下站不穩就想一步登天,遲早會摔死。”
“嗨!”谷寒應道。
“嗯。”宋初一道。
正值午後,炙熱的空氣令人昏昏欲睡,宋初一撐著扶手起身,去內室的竹榻上午睡。
外面連蟬鳴聲都斷斷續續,宋初一看著外面那株枝幹遒勁的老樹,眼皮沉重。
不知多久,有絲絲涼意飄到臉上,她尚未睜眼,便感覺一隻溫熱的手覆在她眼上,緊接著,她嗅到了那人衣袍上清淡的皂角味。
“下雨了。”醇厚的聲音帶著笑意。
宋初一身子微僵。
那人鬆開手,拍拍她的大腿,“別鬧,快起來,我在後山挖到奇蘭,去看看。”
宋初一沒有睜眼,卻順著記憶裡的話語道,“你就不怕我再給你弄死。”
“你敢!”那人道。
宋初一緩緩睜開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襲灰色廣袖,鬢髮整齊,乾淨清爽,眉清目朗,溫和如春末夏初的陽光,溫暖卻不熱烈。
微風吹起天青色的薄紗帳,幾點雨絲落在她臉上。
宋初一歪頭,便瞧見窗外有幾株枝葉繁茂的梅子樹,油綠的葉子中間,雞蛋大小的青梅沾著晶瑩的水珠,嫩的可愛。
“睡糊塗了?”他笑著用厚實的手掌柔柔她的頭髮。
“閔子緩。”宋初一喊了一聲,突然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迅速蔓延。
“嗯。”閔遲悶哼一聲。
宋初一這一口是下了狠勁,險些生生將他手背扯下一塊肉來,但終究又鬆口,嫌棄的將他的手丟到一旁。
“做噩夢了?”他緊繃的聲音中,能感覺到此刻正在忍受疼痛。
宋初一轉眼,看見他扯出帕子將傷口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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