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戰雲飛-36(第1/3 頁)
第64節、戰雲飛揚(五)-36
一個白衣瀟灑公子從五色樓不遠處一顆大樹後轉出,他面帶微笑,徑直往護法堂外走去,一路見人便風度翩翩地輕笑點頭,他回應著眾人的問候,想來也是此地熟客,直到他走出大門,消失在府邸左手遠處芳菲花樹深處,身影全無。
周遭無人,幾隻雀鳥嘰嘰喳喳地在林間嬉戲。護法堂右邊數百米外的不遠處,一處怪巖亂石堆中一塊石頭慢慢蠕動了一下,突地一閃,霍小經手持一片黑紗慢慢站起來,他將黑紗收入懷中,深邃地眼光卻死死地盯向那個蹁躚白衣公子消失的花徑,緩緩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
“智仲,偷聽的竟然是你!”
夜、夜、夜,夜黑如墨,一絲紫月被烏雲遮掩!
水氣瀰漫於群峰山崖之間,漆黑的虎躍澗瀑聲雷鳴,轟隆之聲數十里可聞,距離地堂客棧不遠高處的靈空崖在雲霧蒸騰的水氣中時隱時現。
崖下湖水邊,一個黒色頭套蒙面的青衫魁梧男子站在巖壁前深吸一口氣,也不見他借用任何工具,便一會像壁虎、一會像岩羊般緊貼在筆直陡峭的山崖迅速向上而去,漸漸身影消失在水霧暗夜中。
靈空崖的一個雅緻小院只有門口的一對燈籠散發著暗淡地紅光,把院落的門堂匾牌上的三個金色大字染成暗紅色,就像小院的名字一般“金虹院”。
院落裡面,一棟小樓二樓臥室,一個青年男子坐起、穿靴、從床頭取下白的袍服,輕手輕腳地套在身上,將袍帶繫緊,所有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卻悄無聲息,他靜靜地坐在床沿,正襟危坐,好似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不過一息間,臨西窗扇上一個淡淡的人影若隱若現地映在窗紙上,影子一動不動,不細看,一定會認為是天光月影將橫斜樹葉陰影投射在窗欞上。
屋中人用囈語般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既然深夜來訪,為何到而不進!”
窗外沒有回應,只是窗紙上的人影濃了幾分。
“閣下能暢通無阻進入我舞陽門,想來必不是泛泛之輩,我智仲略備薄酒在此恭候,決不會大呼小叫,驚擾了閣下游覽的雅興。”
窗紙未破,一隻酒杯疾若閃電、攜風雷之勢已到屋外,窗戶完好、酒杯在空中旋轉卻毫無聲無息地射向窗外不知所在何處的人影。
“哼,移形換位!”一個沙啞的中年男子聲音傳來。
院牆上,一個白袍青年靜悄悄浮現在牆稜之上,看著小樓前一顆槐樹上蒙面青衫魁梧男子,他輕笑道:
“何必藏頭藏尾,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你我在此良夜小酌幾杯。”
青衫影子一晃,槐樹上已是空無人影,但小樓之巔卻有人影出現,仔細一看,正是方才消失的青衫蒙面的不速之客。
一隻酒杯從槐樹處電射向院牆上的白袍青年,發出輕微短促的燕鳴聲,那白袍青年眼神似電,酒杯還未到他身邊三次,便被他舉袖一拂,杯中酒化為一股白色水劍,呼嘯著射向小樓之巔,而酒杯卻化為了齏粉,在空中紛紛揚揚飄落四散。
於此同時,不遠處院牆上,一個黑衣奴僕般的禿頭老者陰測測地浮出半個身形,一雙鷹隼般的目光盯住小樓之巔的蒙面男子,一張巴掌大的黃色紙符已經攤開在他手掌心中。
小樓之巔,青衫蒙面的漢子好似也感受到了什麼,他右手一拳轟出,拳風如虎嘯,打著旋如猛虎下山將酒劍一卷一攪,白色水劍頓時化為漫天水花,在水花將散未散之時,數點寒星從蒙面漢子手中射出,卻是直奔院牆上白衣智仲而去。
“哼,七恆拳,舞陽門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禿頭老者眼睛一亮,口中毫不猶豫唸唸有詞,同時將另一隻手中的一些紅色粉末灑入黃色符紙上,一股灰色細線在